出森森白牙,嚇得整個人一抖,然後哇一聲尖叫,“鬼啊!”一溜煙地跑了。
遲靜言轉過臉和一幫狼狗面面相覷,然後滿臉疑惑,“這青天白日的,哪裡有鬼,鬼在哪裡?”
狼狗們哪怕真的再怎麼不會說話,也聽不下去了,俱都拿狗抓捂住眼睛,不忍視睹。
……
遲靜言趕到昇平信上說的地方,大老遠的就看到有個身影在那裡團團打轉,這個人不用定睛看,遲靜言也知道是誰。
“昇平。”她走到那人身邊,喊了她一聲。
昇平不知道在想什麼,被她這一聲喊嚇了一大跳,“嫂子,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嚇了我一大跳。”
她還是遲府丫鬟的打扮。
遲靜言顯得有點無奈,“我剛才走路的聲音已經很響了,是你在想心事,想得太入神了,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
在來的路上,遲靜言對昇平信上寫的,所謂的大事,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難道是遲延庭醒來後,她打算對他做點實質性的舉動。
不得不說,這方面,此時此刻的她,還真不再像過去那樣一點經驗都沒有,雖然不久前,她哪怕佔據了制高點,到最後也潰不成軍。
“七嫂嫂。”昇平氣嘟嘟地,“真是太氣人了,你知道那個李少峰在外面是怎麼說我的嗎?”
遲靜言覺得自己大腦有點短路,不得不反問她,“李少峰是誰?”
她怎麼感覺不認識這個人呢?
昇平抓上她的手,“七嫂嫂,你真不記得他是誰了嗎?”
遲靜言點頭,“我真不記得認識一個叫李少峰的。”
昇平空著的那隻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哦”了聲,“七嫂嫂,我想起來了,你還真不認識他,李少峰是丞相獨子,也就是上次母后給我安排的那個人。”
這次輪到遲靜言“哦”了聲,又問:“他怎麼在外面說你了?”
昇平很生氣,“七嫂嫂,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自從昨天晚上遲延庭醒過來後,她高興地一夜沒睡,生怕沒把遲延庭照顧好。
遲延庭早晨說想吃南街那家的豆腐腦,昇平跑著就去買了,走過一家茶樓,遠遠的就聽到裡面有人在吹牛。
聲音非常大,她不想聽,也聽到了。
這一聽,差點被氣死。
說話的人,正是害她額頭上留下一條疤的李少峰。
昇平雖貴為公主,這些年卻時常出宮遊歷,見過的不要臉的,還真不少,但是,像他這麼不要臉的,還真是第一次。
在那個李少峰的話語中,她昇平儼然成了主動、放蕩、好色……等等,反正是集各種不好的詞於一體。
扭曲了事實,說是她看上他,然後讓人把他虜到宮中的事實不說;還把他定位成了貞潔烈男,寧死不從,才導致手臂骨折了。
這些話要是傳到遲延庭耳朵裡,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會非常差。
“賤人!”昇平把這兩個作為了總結陳詞。
遲靜言看著她氣嘟嘟的小臉,笑著問道:“你現在想怎麼做?”
“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昇平咬牙切齒。
“怎麼教訓呢?”遲靜言接著她的話問道。
“先狠狠揍他一頓!”昇平擼了擼衣袖,一副打架的樣子。
“我們是淑女,不能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遲靜言替她拉下衣袖,“再說了,揍他一頓,好像太便宜他了。”
“七嫂子嫂,你還有更好的辦法?”昇平疑惑地看著遲靜言。
遲靜言歪著腦袋想了想,“你跟我來。”
……
刑部尚書董大山,他才從宮裡回來,才把茶杯端到手上,才要喝上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