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朝那邊吹就朝哪邊倒的牆頭草。
大臣裡還有很多人,在端木亦元和端木亦塵兩個同父異母兄弟間是充當著牆頭草。
這樣的人,遲靜言會慢慢的,一個個的,有選擇性的讓他們主動對端木亦塵不再抱有希望。
有了她的規劃,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唯一可憐的是她本就不好的名聲,似乎變得更不好了。
為此,現在和她絕對關係非常好的,也真把她當成親妹妹看的遲種馬,在大街上和人大吵了一架,吵到最後,持有不同觀念的兩方還大打出手。
而,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大打出手,讓他再一次看到一見鍾情的那個女子,而且是她出手救了他。
日後的某一天,當遲種馬稍微表現的不大好,比如說出去喝酒晚回了;
再比如說在大街上朝其他女人多看了兩眼;
又比如說他藏了一文錢私房錢,卻被發現了,受到家法的嚴懲(他所受的家法,隨便舉兩個,比如關在茅廁裡吃飯,再比如頭頂一碗水,跪在搓衣板上,碗裡的水不允許灑出來一滴),還是很感激遲靜言。
是因為她,才成就了他的好姻緣。
雖說在他看來好到不能再好的姻緣,幾乎每一天他都在受傷,也讓那個時候已經出版過一本虐情至深的小說的他,不由感嘆,原來他骨子裡也是有受虐傾向的。
小說這東西,還真是來源於生活卻又高於實際生活,要不然他怎麼會寫得出那麼受虐的小說。
……
遲靜言在高尚書鄙夷的目光相送下,坐進他一早就備好的轎子,直朝皇宮後門走去。
有了腰牌,她很順利的就進宮了。
那個高尚書還真看得起她,就她一個只進過宮一次,而且那一次的活動範圍就在御花園的人來說,她怎麼可能知道那個什麼惠妃住在哪裡,居然連張草圖都不給她準備。
不過也沒關係,她給惠妃送藥只是幌子,她進宮,主要的是想弄清一些她猜測很久的事。
御花園還是比較好找。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四周有懸掛著的宮燈的照耀,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御花園已經挖出一個很大的坑,不用去猜,她也知道這個坑,就是本就窮的一塌糊塗的端木亦元,不顧群臣反對堅持要開挖的。
而且啊,這裡面有端木亦塵三千兩的貢獻。
她繞著那個大坑走了一圈,並沒發現任何異常,就朝妃子集居的後宮走去。
有聲音傳來,她聽得很清楚,這個聲音是端木亦元貼身太監周福寧的聲音。
太監的聲音本就尖銳刺耳,再加上他分外著急,聲音就更難聽了。
她是沒來不及躲了,就退到一邊彎腰看地。
周福寧帶著一群人經過她身邊時,她掀起眼簾,利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瞄了過去,看清那一幕,有點小小的驚訝哦。
看樣子,每個皇帝臨幸女人時,除非那個女人是他的摯愛,可以免去規矩,否則啊,一定是要按照程式一步步來。
比如眼前,出現在她視線裡的就是幾個太監扛著一個用棉被包裹住的女人。
從周福寧對幾個太監的呵斥聲中,她知道這個被棉被包裹著的女人,正是高尚書的女兒,端木亦元的惠妃。
如果不是基本肯定端木亦元是有難言之疾的,如果她也是什麼實情都不知道的話,對他臨幸后妃,會在很長的時間都臨幸一個,也會以為端木亦元身為皇帝,雖做不到專一,也算是個還可以的人了。
至少他沒像很多中國歷史上的昏君那樣,一晚上御幾女,或者是同時和幾個妃子那啥啥啥。
以上的前提是遲靜言不知道那麼多隱情的情況下,現在,她知道那麼多,而且她費盡周折,不讓端木亦塵知道她進宮,也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