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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不該來。
轉身,他闊步離開。
身後,風霄塵忽地哧然一笑,“四爺知道屋裡的女人是誰吧?”
他腳步一滯。
他當然知道是誰,不僅知道是誰,方才屋裡兩人不堪入耳的動靜,他也聽得真真切切。
還以為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她會無處落腳。
他去了一趟李將軍府、甚至去了一趟奴鴉,然後想著來風霄塵這邊看看。
果然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這個女人的能耐。
是他低瞧了她。
人家不僅有地兒落腳,還落得很好。
閉眸稍稍調了調氣息,他回頭,絕豔一笑,“不就是陌妝嗎?”
“是!難道四爺就沒有什麼要說的?”風霄塵笑著,踱到他的面前,一雙桃花眸探究地看著他,想在他看似雲淡風輕的臉上能看出一絲蛛絲馬跡來。
“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本王的下堂棄妃而已,已與本王沒有任何關係。”邪佞的薄唇勾起一抹寒涼的笑,冷祈宿傾身湊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頓,“所以,你想要的時候,儘管要了便是,勿需再忍著傷了自己身子。”
說完,便不再多看他一眼,闊步走出院子。
在風霄塵看不到的方向,眸色一痛,他抬起頭,望著天上朦朧的月影,深深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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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霄塵回屋的時候,莫霜正起身準備回她的睡房。
他靜靜地睨她,只見她貝齒緊咬著下唇、臉色蒼白、隻手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離開,對於他進來,她眼都沒有抬。
看來,她都聽到了。
隱隱有一絲心疼,他蹙眉,連忙上前,扶著她的手臂,故作輕鬆地調侃,“這是要歇著了嗎?你看這春寒料峭的,一個人睡怕是半天也暖不了,要不,一起?”
莫霜回頭,冷冷地看著他,驟然,手臂一揚,狠狠地甩開他的手,什麼也沒說,徑直踉蹌著走進了他為她準備的廂房。
風宵塵一愣,雖然知道她聽到了,可剛才還胡言亂語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以為她也不會聽進心裡去多少,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這般強烈。
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躊躇著是進去安慰一番呢,還是任由她一個靜靜?
哎,想他風宵塵風月場上的老手,歷來只有搞不定他的女人,從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今日,他碰到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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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莫霜衣服都沒脫,就將自己丟進黃梨木的床榻上。
錦被的緞子是上好的蠶絲製成,又滑又涼,她趴在榻上,讓自己滾燙的臉深深地埋在裡面。
“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本王的下堂棄妃而已,已與本王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想要的時候,儘管要了便是,勿需再忍著傷了自己身子。”
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她依舊可以想象得出來,那個男人說這話時決絕的模樣。
你想要的時候,儘管要了便是。
他當她是什麼?
人盡可夫嗎?
頭,好痛,撕裂一般。
而伴隨著頭痛一起的,還有她的心,似乎也被一隻無情的手撕成了一瓣一瓣,鮮血淋漓。
奇怪,她怎麼會頻繁有這種感覺?
她不在意的,不是嗎?
冷祁宿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一條她要釣的大魚、一個她要蓄謀接近的物件。
而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逸哥哥,不是嗎?
逸哥哥才是那個住在她心尖上的男人,不是嗎?
可是,為何,她又在為另一個男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