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說完,就緩緩轉過身,往前走,白衣翩躚。
“等等!”
一聲輕喚,淡如秋水,是莫霜。
楚尋漠的心,一顫,似乎等就這兩個字等了千年,終於聽到,已是激動得無法自持。
他回頭。
莫霜抿了抿唇,看了看冷祁宿,冷祁宿未語,眸色深邃悠遠。
“你先回吧!有些事是要做一些了斷。”
莫霜看著他,希望他能給一些反應,也希望他不要誤會。
冷祁宿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就拾步往前走。
望著他的背影,莫霜無奈地低嘆一口氣,收回目光,瞟了一眼楚尋漠,淡淡地開口,“走吧!”
末了,就帶頭拾步往後院的一個涼亭走去。
楚尋漠抿緊了唇,跟在後面,心中像有一個千斤大山壓著,透不過氣。
因為,她方才用了了斷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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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
兩人都沒有坐。
莫霜站在亭邊的欄杆旁,靜靜地望著前面的幾株光禿禿的小樹,一瞬不瞬,不知在想什麼。
楚尋漠站在後面,望著她的背影,心潮起伏。
兩人誰也不開口說話。
許久的沉默之後,還是莫霜先開了口,她緩緩收回落在樹上的視線,轉過身看向楚尋漠,眸光淡漠疏離,“說吧,想找我談什麼?”
楚尋漠一震,心中本有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說起。
半響,鳳眸落在她的手上,“你的手……”
沒有說完,就頓在那裡,他想問,你的手怎麼會這樣?要緊嗎?痛嗎?
但是,他不敢問,他怕她說跟他沒有關係,他怕她說他沒有資格問。
他們之間幾時變成這個樣子?
他好希望自己還是曾經那個放蕩不羈、無牽無絆的風宵塵。
可是,他回不去。
莫霜怔了怔,不意他會說這個,垂眸看了看自己被布條裹得嚴實的雙手,輕輕一笑,“沒事,只是破了一點皮,跟一碗毒藥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楚尋漠心跳一滯,險些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一碗毒藥?
什麼意思?
“霜兒……”他睜著眸子看著她,一臉愕然。
“不要叫得那麼深情!”莫霜一聲輕嗤,譏誚地睨著他,“沒用的!我再也不會錯信於你!”
楚尋漠身子一晃,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幾時對他說過這般絕情的話?
一碗毒藥?
“霜兒……關於那次媚。藥的事,其實……我……對不起……”
他不想解釋,他只有歉意。
當時,他真的只是想幫助玲瓏,因為這個女人,玲瓏被冷祁宿冷落,而他見不得玲瓏受苦。
但是,當這個女人真的中了媚。藥躺在青霞宮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原本,他的計劃是等冷祁宿過來的時候,他要讓他看到,自己正在和這個女人苟。且的假象,確切地說,是這個女人勾。引他苟。且的假象。
但是,他沒有,他臨時改變計劃了。
因為他忽然捨不得,捨不得傷害她。
人真的很奇怪,有時可能一輩子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有時候,卻只需要一瞬。
他甚至給她輸送內力,希望她能忍耐堅持。
如果有解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給她,但是,沒有,那是媚。藥,除非男女交。合。
他也不能碰她,那一刻,他覺得如果那樣做,便是對她的褻瀆。
因為,即使她的意識混沌,但口口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