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包括那個頗有英氣的年輕軍人也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張威意起身之後捂著臉,懷著怨毒的神色道:“高方平小兒你休要猖狂,你諸多出格違規,於此國難之際破壞朝廷吏治,違反規矩,行軍遲緩,虐待作戰之軍人,本府定要彈劾你!”
“你是認真的嗎!”高方平用鞭子指著他。
汗。嘴巴倒是硬,然而身體孬種了,被小高用鞭子一指,張威意驚恐的又退後了幾步,一個勁的催促身邊的人“護駕”。
然而誰敢動啊,如今全面接管北方軍政大權的小高相爺,於國戰之際帶兩萬多精銳西進督戰,這個時候不是士大夫身份的人站在張威意身邊,就等於在戰時體制下對抗帥臣,那真是死全家都是輕的了。
於是任由張威意叫喊,卻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在張威意的身邊保護。包括河中府都監在內。
高方平翻身下馬,一步一步朝著張威意走過去,呵呵笑道:“回答本府,張大人你要上書告我黑狀、你是認真的嗎?”
“你你,你不要在過來了,士可殺不可辱……”老張說的決絕,卻見高方平抽出刀來後,他當即跪在地上耍賴道:“下官錯了,誤會,我只是說了一句氣話,這個時候,咱們北方全體都指望驍勇善戰的您退敵,如何敢添亂子?”
高方平耀武揚威的把大刀扛在肩膀上,不懷好意的看著他道:“那,先說好,我豬肉平是堅決維護大宋體制,堅決保護你說話權利的,但凡有誰敢威脅勒索你,都要先問我答不答應?張大人是不是真有人威脅你、禁止你上書告狀了?”
“沒有,堅決沒有那回事。”張威意非常忠勇的造型搖手。
“這就好。”高方平點了點頭,打算把腰刀給塞回刀鞘裡去,卻是沒注意到刀的反向反了,愣是塞不進去。
梁紅英和菊京,以及一干猛將真是看的想跌倒,大家已經極其不看好這個不良少年能擊敗西夏了。
梁紅英最疼他,急忙過來要幫他把刀整理好,卻是高方平已經撂挑子了,整個的取下刀砸在地上,踩了兩腳後道:“以後不帶刀了,又重又不會用。”
河中府系的軍人將領們看的頭大,特別那個中年的都監大人一陣陣的鄙夷神色。
張威意抹去一把冷汗,尋思,您不帶刀最好了,怎能讓腦子有坑的瘋子帶著刀招搖過市呢?
“起來吧。”高方平讓張威意起身,然後以鞭子指著他的鼻子:“加快飼料廠搭建,那並非什麼技術活,然後調集糧草生產飼料,我大軍在此修整三日就會正式投入戰線,若我起兵之時沒有專用軍糧,縱使是你張威意也要斬,到時候不要怪本府不講情面。”
“卑職……遵命。”張威意額頭見汗,知道之前放了一個大錯。
之前他張威意的確接到了北方都轉運使的籌備軍糧文書,那沒毛病,目下整個戰區的錢糧大權都在高方平的手裡。儘管民政和司法權仍舊在知府手裡,但他也不敢延誤軍糧。然而傳統的糧食已經調集,是否生產為豬飼料他是不認同的,也不想對高方平妥協,打算咬住此點為難一下高方平。
在他概念裡都是糧食,人吃的軍糧已經有了,老子憑啥要聽你的再麻煩一次製作飼料?
卻是想不到高方平簡單粗暴至此,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外加威脅勒索,什麼理由都不要,於是只能無條件答應了。
然而在高方平的角度上,這些已經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只問結果就對了。傳統糧食和後勤方式,需要浪費太多民力作為輔兵跟隨,亦大幅增加了那些抗風險能力最弱的輔兵危險,那真叫勞民傷財。
高方平此番之所以能神行軍,說白了除了依託高效神奇、配有減震系統的軸承軍用車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傳統軍糧變為飼料壓縮乾糧。且人馬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