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出****來。
換任何一個宰相都討厭這些情報機構,卻又離不開他們。
說白了,相權某種程度上是和皇權衝突的,皇家情報機構一但被放縱過大,也就形成了後來的錦衣衛和東廠了。沒有任何一個宰相會希望出現錦衣衛和東廠,不論宰相是否對皇家忠心都不會接受這種機構的。
基於這些問題,現在耶律元想死的心都有了,其實從介入開始,耶律元就知道很可能被文章給害死了。耶律元必須裝作不知道蕭合魯等人的貓膩,哪怕他們是蕭的裡底的政敵都不行。
否則蕭的裡底會因忌諱《百官見聞錄》這種可能,把太負責的特務頭子消失掉。因為蕭的裡底會想啊,你今天有可能挖蕭合魯的料,明天就有可能把我老蕭的料也挖出來,怎麼能有這麼負責的人呢。
隱瞞蕭合魯等人的料的同時,還要隱瞞好文章的身份。因為耶律元和文章接觸太多,在秘密也有可能被挖出來。如果文章是宋國間諜、卻又和耶律元是朋友。正好老蕭忌諱耶律元這種人,一個賣國的帽子扣下來也就腦袋搬家了。
但其實這類事在情報圈太正常了,是一種潛規則。只是說這些東西也不能上政客的檯面,哪怕宋遼是盟國、哪怕其實蕭的裡底的剿匪功績,就來自於耶律元和文章的朋友關係,也是不能接受的。
耶律元和文章的擔心,其實也是蕭的裡底的擔心。
老蕭不懷好意的看著文章許久,忽然開聲說話了:“你說你只是一個漢地過來上京混生活的人?”
“大人說的是,小人的確是這樣的。”文章一副地痞混混的造型道。
蕭的裡底注視他片刻道:“當老夫好忽悠嗎,一般人,一般心態,不會想到要對那種級別商號動手,你為何會帶著一群毛賊,忽然對混元商號起了歹心,還意外獲知了一封重要函件?”
“回大人話,小人是……一時貪財蒙了心,惡向膽邊生。我是個狠人。”文章道。
“你這不叫惡向膽邊生。”蕭的裡底冷冷道,“據老夫所知,你們的作為不是一般賊人,此番兵不刃血,混元商號一個人沒死就被你們得手了?這你作何解釋。另外,如此重要的函件必然是小心收藏的。蒐括到財物的同時你們不立即撤退,還專門找到了這封信,說說你當時的想法給老夫聽。”
文章道:“做賊有做賊的規矩,作為妙門中人,小人對這些機關暗格什麼的最有心得。偶然發現牆磚異常,我覺得既然藏在暗格裡的東西必然更值錢,於是冒了更大風險,耽擱了時間,卻不料只是找到了一封信函。”
蕭的裡底道:“作為一個謀財的賊,你解釋一下,為何專門把這封信函收在了身上帶走?”
文章道:“小人也是個人,目下局勢緊張,我也不想兩國戰爭生靈塗炭,於是我也不知信的真假,權且帶出來再說了。卻沒等把信送交官府就被捕了。”
耶律元接上要說話的時候,蕭的裡底冷喝打斷道:“你閉嘴,等本相仔細思考一下。”
耶律元嚇的滿頭大汗,又退了回來。
眯起眼睛看著文章許久,蕭的裡底忽然轉而問耶律元道:“你認識文章嗎?”
耶律元佯作遲疑迂迴了一下,承認道:“回相爺,認識的,他就是一個毛賊。不但他文章認識,跟著他作案的一群毛賊卑職也都認識,那些傢伙可是做了不少案子的。我發現他們聚集上京的時候就多了個心眼。這就是我開始關注這事的原因。”
蕭的裡底想了想道:“暴力機構的人認識幾個作奸犯科的痞子,到也說的過去。一般的毛賊,也都會對你們這類人或者差人,有些孝敬,這也是有的。那便不說。”
頓了頓蕭的裡底卻道:“讓本相疑惑的是,你為何在不知內幕時候敢闖宵禁線,來對本相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