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罷。”
“哦。”
忍不住哈哈一笑,蕭玦道:“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什麼?”
秦長歌轉過臉來,似笑非笑白他一眼,道:“你當我是豬?說實在的,我本來就想和你說,先打到這裡吧,現在補給線拉得過長,很容易出問題,接著又要入冬,北地氣候嚴寒對我將士不利,如果退回禹城休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天春天氣候回暖道路翻漿,一樣不利戰爭,倒不如就此罷手,隔段時間再來,把魏家這群男女徹底收拾了。”
“唔??????”蕭玦狀甚遺憾的道:“我還以為你在發痴,正想著趁機佔你點??????啊哈哈。”他見秦長歌眼神已經開始陰險,立即改口,笑道:“杜城若是打不下來,那是無論如何不能退兵的,折戟於杜城,于軍威有損,我軍必將士氣大沮,只有杜城打下,咱們才算此行有成,杜城的位置直瞰北魏腹地,如今歸了我,哈哈,北魏疆域,指掌之間矣。”
“看來北魏三大主事人物對於杜城的態度不一啊,心不齊則必敗,”秦長歌微笑,“再說,純妃再怎麼算計,始終漏算了一樣,那就是,人心。”
她緩緩轉身,看著城門的方向,那裡硝煙瀰漫,隱約間可見日光反射的兵器寒光躍動,西梁大軍正在列隊入城,勝利的號角悠長的吹起,那響徹天地的雄渾之聲裡,秦長歌悠悠道:
“天時、地利、行兵、列陣,都是戰爭決勝因素,都有一定之規可循,唯有人心如水,非巨力可主宰,無論誰,總有握天巨掌,亦不能輕易將流水握於掌心。”
蕭玦默然頷首,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他笑容明亮而眼神深邃,一句言語沉在內心深處,無聲而堅決的,一遍遍說給身邊的人聽:
“此生我唯願以我足掌天下的手,握住你如流水般的心。”
乾元四年十月十四,杜城之戰,主將李登龍死,副將章淮及北魏殿前副指揮單卓等被俘,是日,北魏純妃完顏純箴潛入杜城,謀殺西梁大軍未成後聯合杜城諸將踏營,偷襲反攻西梁大軍,被早有防備的西梁軍縝密佈局請君入甕,兩翼包抄,滅杜城餘軍十萬,完顏純箴重傷率殘部逃脫,自此,西梁大勝。
乾元四年十月十六,徵北主帥玉自熙在杜城西部的百丈山築長圍,又在西面的襄山、龍頭山築城,連線諸堡,完全切斷了杜城與北魏腹地的聯絡,杜城,禹城,衛城、廉城、昶城、定陽六大北魏重鎮,至此全部陷落西梁之手,隨即,西梁開始遷居邊境民眾,兩族雜居,駐軍鎮守,重設管轄機構,並制定頒佈一系列免稅減賦優民惠民政策,迅速安定下惶惶不安的北魏降民人心,自此,北魏版圖上三分之一疆土,從此屬於西梁,那塊典圖劃分出的楓葉狀的江山,從此成為西梁大帝九龍冠上的最新點綴。
原本就是第一大國的西梁,如今更是將疆土向北擴張到了內川大陸的三分之一,如一處巨大的陰影,虎踞龍盤於諸國之上,西梁大帝一聲長笑,四海震盪,晃晃不已。
各國的密探,由此往西梁派得更多更積極,諸國之間,也開始試探交聯,尋求合縱連橫,共御強敵的可能。
蕭玦尚在迴鑾途中,一道聖旨頒行天下,杜城一戰,論功行賞,玉自熙郡王那個郡字去掉了,成為西梁首位外姓親王,建翎將軍趙莫言,封太師,諸國曆史上最年輕的諸臣之首,再次神奇誕生了。
乾元四年十一月末,除去派駐諸城大軍,六十萬大軍在帝駕率領下得勝凱旋,迴歸郢都之日,合城歡慶,黃土墊道,清水灑地,監國太子率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郊迎,上萬百姓將入城大道的兩側擠了個水洩不通,歡呼之聲,響徹雲霄。
午時,大軍緩緩進城,百姓們熱烈盈眶的爭相一睹鐵血依舊風采不改的西梁長勝之師,奇怪的是,除了玉王爺騎著他那匹火紅如焰的妖嬈桃花馬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