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將他立斃掌下!
班晏果然急了,橫掌一抬,一道彩光橫削過來,蕭玦反手一轉,惡狠狠將陰離一推。
班晏只好收手,再退,蕭玦直推著陰離衝過來,青光劍在陰離身後舞出潑風般的殺氣,完全是不顧一切的打法,班晏不敢回手,竟被逼得一退再退。
蕭玦此時已經動了真怒――你攻我們必救,我便攻你必救,大家都有軟肋,看誰殺了誰!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喜歡陰離!
水鏡塵怎麼可能容許這種情況出現,衣袖一拂手指一轉,“長槍”又成“氣劍”,無聲無息追綴而來,直襲正在一邊躲彩網,一邊努力急急摸索著給楚非歡點穴止血的秦長歌。
楚非歡一抬頭看見水鏡塵的劍氣,一把抱住秦長歌一個翻滾,騰空而起閃過那一劍,鮮血頓時又如紅綢般飄灑在碎雪之中。
秦長歌恨然咬牙睜眼,一睜眼就覺得眼前猙獰,似有赤身妖魔撲面,只好再次閉眼,然而這一瞬間看見的景象令她心中突然靈光一閃。
冷笑著,秦長歌在楚非歡身邊說了一句話。
楚非歡怔了怔,隨即點頭,兩人再次一個翻滾避過水鏡塵的追殺,秦長歌五指一揚,數十道黑光閃過,楚非歡橫劍一掄,那些黑光被擊散得到處都是。
那些細長的黑光飛快的穿過彩練,消失在包圍圈內。
彩蠱教徒看見黑光,都下意識的先護住自己的要害,不想那黑光在半空中叮叮噹噹一陣亂撞,突然改了方向,在他們身前一滑而過。
彩蠱教徒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突然覺得下身冰涼。
低頭一看,褲帶斷裂,褲子突然掉落,露出殘缺不全被閹割的下身。
“啊!!!”
彩蠱教徒齊齊發出一聲慘叫,他們深以為恨,永生不願露於人前的悲慘缺陷突然袒露人前,不啻於天崩地裂,何況還有秦長歌大聲嘲笑:“哎呀,人妖!好多人妖!”
男人恥辱,莫過於此。
心魂俱喪羞辱萬分下這些人哪裡還管什麼陣法,譁然一聲齊齊提著褲子作鳥獸散。
陣法離奇崩潰。
這下連水鏡塵也怔住了。
而那廂,蕭玦狂笑著,將滿腔自棄的憤恨都化為手中劍招,再也不想管什麼光明磊落君子不欺,招招都向陰離身上招呼。
插眼、掏心、扼喉、碎腑。
什麼殺手殘忍就來什麼。
班晏武功本在蕭玦之上,百招之內便可殺他,然而如今因為陰離招招受制,一個只管殺,一個拼命搶,不落下風也落下風。
眼看蕭玦殺著連綿不窮,完全是不殺陰離誓不罷休,班晏這麼溫吞性子也動了怒氣,喝道:“蕭玦!枉你身為一國之主!竟幹得出這種潑漢般無賴行徑!”
“待君子當如君子,待小人當更小人!”蕭玦狂笑,“朕不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何錯之有!”
“我是小人,”班晏一招拍開蕭玦挖陰離眼的劍勢,冷笑道:“不過你好像也未必從來都是君子?”
“是!”蕭玦呼的又是一劍插向陰離咽喉“朕終於知道朕非磊落君子,那就何妨做個真小人!”
班晏只好再次去擋。
秦長歌突然無聲無息的竄過來,笑道:“那麼多個人妖,不妨再多一個!”橫劍向陰離下身插落。
班晏目光一厲,橫袖一攔,袖如鐵板,巨大真力狂湧而來,秦長歌卻已飛快伸手在陰離面上一抹,笑道:“九龍大補丸!”飛出黑絲將陰離往班晏面前一遞,一把拉住蕭玦退了開去。
蕭玦一扭頭,澀澀道:“長歌我――”
秦長歌只是搖頭,拉著他和楚非歡飛退。
水鏡塵飛身追來,突然頓住腳步。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