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氣喘,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我用了很大的力氣,終於還是沒忍住,咳出了聲。
倆人同時回頭看我,然後又幾乎同時閉嘴不再說話。
氣氛變得有點沉悶、尷尬且微妙。一直到了我和吳蔚蔚居住的小區附近,整個車裡的聲音只有車子馬達的轟鳴聲和車子裡面一個電子時鐘的滴答聲。
在離小區還有將近一公里的時候,我和C胖子發生了一點摩擦。
原因很簡單:C胖子要先送我回家,然後送吳蔚蔚;而我堅決地並且異常客氣地堅持先送蔚蔚然後送我。此分歧持續了約一分鐘,最後由於蔚蔚也站在我的一邊而變得明朗起來,在C胖子鬱悶的表情中我大獲全勝。
當C胖子將吳蔚蔚送下車時的戀戀不捨與最後將我恨恨地扔下車時的木然表情相比較,我想C胖子應該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不僅是C胖子,吳蔚蔚也是心知肚明的。
我剛進屋,吳蔚蔚的電話就追了進來:“小東西,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無痛人流(4)
“誰是小東西?”我不高興。
“你就是小東西!”
“我不是!我的東西有多大你怎麼知道?”我開始胡說八道。
“和姐姐好好說話。”吳蔚蔚果真擺出一副姐姐的正經相。
“我不喜歡那個胖子!”我說。
“你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我交的朋友又關你什麼事?你以為那個人會喜歡你嗎?不會!”吳蔚蔚的嗓音提高了四度:“我告訴你啊,小東西——” 她故意把這三個字咬得很重,“那個胖子可是我的大客戶,衣食父母!懂嗎?本來給你機會是想讓你認識一些人,將來早晚能幫上忙,可再看看你——整晚上嘟著個小臉兒,好像誰欠了你錢似的,而且處處跟人家過不去……”
我的聲音至少也隨之提高了八度:“你的父母又不是我的,我幹嗎要低三下四地陪笑臉?我說過要你給我介紹大人物認識嗎?我不需要!你聽著,我——不——需——要!”
我想就此摔電話,應該挺酷的,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做出來。結果沒想到給了吳蔚蔚機會。
她語無倫次地喊:“好啊,你不需要!你永遠不需要!你是誰啊,你多牛B啊!我們都低三下四……是啊,沒錯!你以後再不要跟我說一句話……”
“啪——”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覺得有點掃興。
本來我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跟吳蔚蔚說,其中至少包括十幾句酸酸地調侃和甜言蜜語,沒想到事情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我沒覺得事情有這麼嚴重,本來我也不想那麼大聲說話的,可是突然間就怎麼也控制不住了。
算了,既然這樣了,我也不打算再打過去。明天再說吧。
3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星期過去了,吳蔚蔚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也猶猶豫豫地沒有再去找她。我繼續上班、下班,業餘時間仍舊給那家雜誌寫黃|色小說,有事沒事就去找牟子和小柬打發時間,順便聊一點關於藝術和人生的話題。
兩星期過去了,吳蔚蔚依然沒有訊息,幾次旁敲側擊從簫美那裡打聽也沒套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來。我覺得這樣冷戰下去不太好,畢竟自己現在還有一半的飯碗兒是吳蔚蔚給的啊,終於在第十五天的時候忍不住了,那天下了班我堵住簫美:
“晚上去你家吃飯吧,我都好久沒吃過蔚子做的豆腐了,想死我了。”
“她早搬出去住了。”簫美說,“她要結婚了。”末了,又補充一句:“你不知道嗎?”
“真的假的啊?”我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嘴巴張到無法合攏,“靠,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我一點訊息都沒有啊。”
簫美陰陽怪氣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