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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奇怪，在她的面前，我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小弟弟，一個標準的頑劣的小男生，而她就像一位姐姐一樣凌空愛撫著我，距離很近，但沒有接觸。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有一段時間我甚至對她滋生了一種異常依賴的情緒，渴望看到她，盼望她在身邊——但也僅限於在身邊而已，別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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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灰白（2）

我從沒有想過要和她上床。

從來沒有！

即使吳蔚蔚非常地漂亮、面容姣好、身材正點，曲線逼人、玲瓏有致……

我不知道吳蔚蔚對我的感覺是什麼，從她看我時的眼神裡我看不出什麼異樣，即使有時候在周圍環境很曖昧的情況下，她也同樣表現得親暱而得體。

做到這一點很難。對於我來說，這種年齡段的男女之間的親暱，除了親情之外，其他的就只有兩性相悅了。然而我和吳蔚蔚卻顯得很另類，我們之間的關係始終親暱但也同樣始終得體。

這種得體的關係就像是一個雷池的區域，彼此都不由自主地或者說是自然而然地謹慎地避退，好像沒有什麼理由，也沒有什麼必要。

像一種習慣！

2

星期六上午，由於要確定下個月的稿子，我和牟子貓在家裡討論他剛畫出來的故事插圖。小柬有事外出，吳蔚蔚旁聽。

本次故事講述的是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女人，出於某種私慾，周旋在老大和他手下的三個兄弟之間，後來由於其中一個男人動了真心，結果鬧出了一出血腥的慘劇：兄弟反目，老大和另外兩個兄弟被殺，而這個男人也東窗事發，最終被判處死刑。女人順理成章地繼承並捲走了老大所有的財物，和她真正的情人——一個同樣年輕漂亮的女士，遠走異國，逍遙度日去了。

故事的結構和感覺有點像好萊塢大片，我儘可能把它寫得離奇、血腥、香豔，而且還很刻意地用近乎詩化的語言，將女人的身體和愛情的魅力描述得美麗不可方物，給人以如痴如醉、刻骨銘心的感覺，讓人無限遐想。然而結果卻是否定的，讓所有相信愛情的人如五雷轟頂、頹然倒地。這是我多年來寫小說的習慣，像歐亨利一樣，這也應該算作一種“陳氏結尾法”吧。

讀完之後，牟子和吳蔚蔚都說，這個故事用在這裡太可惜了，應該找名導拍一部關於愛情與陰謀的史詩大片。尤其是牟子，他一連三遍地說：

“結尾太棒了，近乎完美！”

吳蔚蔚別有用心地說：“你是指故事中的女主角是同性戀吧。”

我高深地說：“我這樣寫主要是為了迎合部分讀者的獵奇心理，增加雜誌的發行量。其實我個人並不喜歡這樣的結尾。”

吳蔚蔚說：“是嗎，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結尾？”

“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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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蔚蔚認真地看著我：“兆亦你最近好像變了。”

“是嗎，大便還是小便？”

“有一點脫胎換骨的感覺！”

“不會吧，那麼嚴重！”

“真的，感覺很明顯，沒有原來那麼偏激和浮躁了，變得平和、平淡，總之更像個居家過日子的男人了。”

“我靠，那我還不如死了好！”

很久不作聲的牟子突然說話，目標直指吳蔚蔚：“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浮躁了。”

“怎麼，要報仇了？”

“你看你看，小人之心吧。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您一下，別太操勞了，身體健康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