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勝算,有些言之過早,廖學兵已經氣喘如牛,而血妖也受了沉重打擊,接下來可能更會小心翼翼。康國棟心裡加了一句:兩敗俱傷是最好的結局。”
廖學兵擦去鼻血,覺得周身骨架都快要散掉了,每一塊皮肉彷彿被火焰烤,疼得不像是自己身上長出來的東西,謝子微帶有割裂性的拳頭不光造成內傷,還能撕裂皮肉,從大腿到頭臉,破出一道道血肉模糊地口子,鮮血流滿全身,染紅短褲,血妖果然名不虛傳。
他看著謝子微手腿肌肉都在顫抖,心道:“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去。再堅持幾分鐘就能解決了,來吧,爺爺等著你。”
這個時候,謝子微精瘦的肌肉突然高高鼓起,二頭肌、胸肌、腹肌,爆現出一條條青筋,面板變成赤紅,本來高高瘦瘦地人好似吹氣球般,肌肉糾結著青筋暴脹,毛細血管滲出一絲一絲血絲,就連面孔也在扭曲,委實讓人驚怖。
如同從死人堆裡爬救起來的魔神,凝聚出來的氣勢當真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那擂臺彷彿了在微微晃動。
“喝……”謝子微喉嚨發了一聲低沉的若悶雷地叫喚,身手快如閃電,一腳掃中廖學兵的軟肋。
生受著那撕裂性的拳腳,廖學兵左肋部位的皮內炸裂開來,傷口深可見骨,幾乎震碎五臟六腑,飛著撞向擂臺欄杆有彈性的繫帶,倒彈在地上,喉頭一甜,嘔出一灘紅豔豔的鮮血。
謝子微猛撲上去,膝蓋壓住他的小肚子。
羅乃華鼓掌笑道:“不愧是血妖,真正地生死鬥才剛剛開始。”
龍二淡淡地說:“不,已經結束了。”勾勾手指頭,讓隨從湊了過來,低聲道:“吩咐骷髏團所有成員,準備接收千嘉順公司的財產和女人。”
天空中烏雲密佈,卻遲遲沒有下雨,狂風大作,颳得月神大莊園內的樹木花草此起彼伏,枯枝落葉紛紛揚揚,山雨欲來風滿樓,氣氛壓抑到了讓人瘋狂的地步。
慕容藍落回家之後就沒有去學校,在她那間裝飾豪華的寬闊臥室裡來回踱步,從櫃子到地板擺滿毛茸茸的小布熊和可能的洋娃娃,老廖為了討好丫頭,特意吩咐下人買地,床頭的鉑金質相框內有一張照片。那是慕容藍落和廖學兵在迷失島的唯一一張合影,照片中老廖戴上墨鏡,穿著花襯衫和短褲拖鞋,攬住她地細腰,笑容格外憨厚。
突然一道長長的閃電劃破陽暗的天空,跟著一道怒雷炸響,連窗戶也被震得籟籟而動,暮秋時節的雷尤其巨大。慕容藍落立足不穩,險些摔倒,想道:“心跳得好快,莫非老師出什麼事了?”
捏著脖子上的戒指項鍊向上天禱告,生平第一次這麼虔誠:“求求你,讓老師快回來吧,老師小藍落很乖很聽話的,你不要丟下她不管。”
“小姐,今天晚上吃西餐還是中餐?”泰瑞希爾輕輕推門走進去,腳步踏在柔軟的地毯上輕微不發出一點聲響。
“哦,爸爸最喜歡大魚大肉和大米飯,就要中餐好了,還有,最好的香菸和啤酒也都要準備,他回來要喝地。”
“是。”
在西園大酒店《楓橋》劇組記者招待會現場,由於有孫博和大明星慕容冰雨的壓陣,氣氛已經比原來好多了,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因為表哥不在而中途退場吧,反正新聞的噱頭賣點已經夠了,他到不到場都無所謂。
“冰雨小姐,據說您和表哥在電影裡將會有吻戲,請問您怎麼看。”《中海。你好!》雜誌容小西提出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表哥?”慕容冰雨連虛假的笑容也收斂起來了,面無表情地立:“沒什麼看法,劇本怎麼寫就怎麼拍。”連記者招待會都不來,還離家出走,是可忍孰不可忍!虧我一個大明得放下身段,整天幫他說好話,太不成樣子,天下怎麼會有這麼不知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