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離學校不遠處的甜品店的椅子上,秋瀨在白紙上仔細地寫著已經知道的各種線索,現在已經密密麻麻地寫了幾張a4紙,不過看樣子似乎還遠遠不止的樣子。
“寫那麼多沒有用的,”坐在他對面的同樣是白色頭髮的長他三四歲的少年說著:“這場事故簡單來說就是一週目由乃的莽撞和一週目姆魯姆魯的暗箱操作。被害者嘛,包括這幾個周目的宙斯,還有二週目的姆魯姆魯,以及在這場遊戲裡死去的所有人。”
“我們則是旁觀者,也是裁判。”他忽然拍了一下奮筆疾書的秋瀨的腦袋,“所以,你就算知道的再多也沒有辦法干涉結局。當然,要是你自己是被動捲進去的話,她還是會拉你出來的。”
秋瀨停下筆,有些愣神地看著眼前的紙張。
這件事情確實就如同白鳥所說的那麼簡單,可是又似乎有哪裡不對。
為什麼,是她成為神呢?
這場夜色已經開始了。
那場遊戲還沒有開始,但似乎也已經結束了。
*
學校的上空,姆魯姆魯搬運著一個巨大的球體,裡面拘禁著昏迷的天野夫妻和由乃的父親。她現在正把這三個人放到地上,因為現在已經沒有用了。
我妻由乃再怎麼害怕和討厭也沒有真正地對這三個人動手,哪怕她已經對著雪輝說又一次殺了自己的父親,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她沒有殺了他,只是讓他昏迷,而天野夫妻也只是下了深眠的指令而已。
總覺得事情開始脫離掌控了。
姆魯姆魯有些擔心地想著,注意到了雪輝已經帶著三週目的由乃逃入了學校,已經和一週目由乃相遇了。
算了,反正這場好戲想要解脫也還早得很。
可是事實真的會如願嗎?
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
坐在學校的水塔上,初五總算是搞清楚了這個劇情的走向。
就算我介入了,天野夫妻也仍舊被抓,我妻父親也還是昏迷麼?看樣子這是要他們達成he的節奏啊。那邊9th已經通知那個未來也是日記持有者的一名警官,我妻母親跟著警車也趕往了學校。
所有未來日記持有者的走向……似乎都開始不一樣了。
從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在學校天台上開始激戰起,所有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邪|教的聖女沒有心思扭曲而是主張教義為友好互助;被沒有受到邪|教蠱惑的父母關愛著的嬰兒;熱愛小狗的父親發現女兒也喜歡著小狗;正義至上的英雄抓住了逞兇的連環殺人犯;知曉真相的市長決定贊助孤兒院的建設……
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才是本來的三週目,連所謂的遊戲都將不復存在的三週目。
初五掏出手機,忽然很想問問二週目的宙斯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切。雖然把神的位置給我是權宜之計,但確確實實是逼得我妻由乃開始絕地反擊了。
抬頭,忽然發現天野雪輝被困在了那個巨大的球體裡面。
他會夢到他最想夢到的東西,然後沉溺在其中,永遠不會醒來。
好吧,現在她應該開始正式地介入這場糟糕的遊戲裡了。
*
天野雪輝忽然開始迷茫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悲傷、很難受的夢,可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裡面的內容,這讓他很難受。
想不起來也不要去想,週末大家一起去看郊遊吧。媽媽這麼對他說。
可是,他覺得那個夢關聯著一個很大的秘密,還有一個對他非常非常重要的女孩子,以及一個簡單到有些暴力的真相。
想不起來。
算了,週末和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