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打過去。
潘雷正站在高臺上,揹著手,束褲,高幫軍靴,黑色貝雷帽,墨鏡,叼著煙,看這群兔崽子們打拳呢,手機一響,他拿出來一看,哈哈大笑出來。
剛才那種不怒自威,威風凜凜的形象全都消失了。他這口子打電話啦,想他了吧,肯定是的,趕緊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到一邊。
“田兒啊,吃粥了嗎?想我了吧,我走的太早,沒叫醒你。睡得好不好啊。”
藏獒變成搖著尾巴的小京巴,這落差也太大了。
臺下練拳的這幾百號人,差一點集體摔個四腳朝天。素有魔鬼教官的潘中隊,什麼時候也會笑的這麼獻媚。就差一條尾巴了,他要是有一條尾巴,所有人都能看見猛甩。
一位教官咳嗽一聲,虎著臉。
“看什麼看,練拳。”
“潘雷,你個混蛋,你害死我了。”
田遠本想臭罵他一頓,一聽他一連串的詢問,他的臭罵變成委屈的抱怨。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踹死他。和哥說說,哪個不長眼睛的欺負你。”
膽子大了,誰都敢欺負?不知道田遠是整個潘家人罩著的嗎?司令上將家裡一堆呢,不服的就拉出來溜溜。單單是那些獎章,都能壓死他。
“就你,就是你。醫院裡有值班醫生你叫我去幹嗎?我凌晨兩點爬起來跑到醫院,做了一臺手術,我有錯了?我治病救人有錯了?憑什麼我做了副主任李醫生又哭又鬧,說我搶了屬於他的榮譽,搶了屬於他的位子?”
“那個潑婦,你搭理他幹什麼?做副主任了啊,升職了啊,你要請我吃好東西啊。他要是再和你哭鬧,你就辭職,我媽問我好幾次了,想讓你過去。不受那個鳥氣了,去武警醫院做外科醫生,我媽說,他會送你去進修,等他退下來,他就把你扶上武警醫院院長的位子。這多好啊,咋們家出了兩個院長,我媽可是眼巴巴的等著你繼承他的醫魄呢。你又是他兒子的愛人,又是他的學生,還是他的繼承人。我當兵繼承我爸,你做院長繼承咱媽,一家子多好啊。”
“你能有個正經的嗎?你以為你說了就算啊。”
“這就是正經的,我媽和我同過好幾次電話了,一直問我什麼時候把你帶回家,聽說你是醫生,他很高興,林木又和他說了你的事情,我媽對你很好奇,這些話都是他和我說的,他真的希望你去武警醫院,前途會更好。”
田遠都不知道怎麼說潘雷,在他的眼裡,是不是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升職晉遷,高官厚祿,隨便說說就有了?他以為他是什麼?一個特種兵而已,說了就能成真?他是鐵嘴直斷啊。
“你以為你爸是李剛啊。”
“他不夠格。等我把你帶進門,等我們過上小日子了,你就會明白了。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五天攬月,下海捉鱉,要什麼有什麼。我保證。”
應該沒什麼能難住他,不管田遠要什麼,都能滿足。
“我要是聽你的我就腦子有病了,和一個土匪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寶寶,你別生氣,你要是在你那裡工作,我也不是不同意,只要你開心就好。那個死八婆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揍他,扇他幾個大耳光他也就老實了。他要是敢報警,你就直接給二哥打電話,先關這八婆幾天再說。還治不了他了啊。別怕惹事,別膽子小,別讓他嚇唬住了,就算是打起民事官司,咱家也有開律師事務所的,我要把他弄得身敗名裂。”
“土匪,強盜!”
田遠被潘雷弄得實在很無語,他這都是什麼邏輯,攛掇他去和李醫生打架啊。一個大男人和個女人去打架,成什麼樣子。
“有我呢,誰也不能欺負你。誰敢欺負你,我弄死誰。”
潘雷拍著胸脯,有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