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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三突然變色:“聲音小點,別引來野獸了!沒聽姓晏的說這山裡有豺狼嗎?”

小櫃子雙手觸電般握住嘴,瞪圓眼四下看。十三把雙手枕在腦後,悠閒的翹起二郎腿。直到我呵呵笑出聲,小櫃子才猛然領悟自己上當,氣憤的一腳踹出去。我拉住他:“算了,小櫃子,十三也很累了,就讓他休息會吧。”

估計人不累,心累,第一次接生嘛。想想當時十三的尷尬,猶覺好玩。

坐了半天,冷風颼颼,凍得面白唇青,終於見揲兒先掠了回來。我迎上去,她望著我微一搖頭。李初也隨即出現。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無所獲。現在僅存的希望就寄託在殘的身上了。如果不能證實這姓古男子的身份,真不甘心離開。

黃昏將至,終於等到殘回。但從他的面具根本看不出什麼表情,只好問:“殘,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住家。”簡潔有力的幾個字把我們心全體踢入谷底,而殘接下的一句話有同時提起我們的興致:“只找到一座墳墓。”

“墳墓?!”該不會是——千萬不要啊!!

“去看看就明白了。”不知是否錯覺,殘的情緒似乎比較低落。

跟隨他棄馬登山,攀越陡崖,在一處谷地找到那座墳墓。墓的周圍種植著一圈紅豔的花,奇怪,這麼惡寒的環境下也生長茂盛。“別動!”十三出聲警告:“這花刺有毒,見血封喉的。千萬別用手碰它!”

“有毒?”難道蓋這墓的人害怕長眠於此的死者被打擾,故意種下的?其心情可以理解,不過,未免太偏激了些吧?若被不知情的人碰到,那就……雖說這裡人跡罕至,也不排除有過路的可能啊。

我注意看那墓碑,鐫刻著六個大字:愛妻仝瑤之墓。底下一行小字:古浩天立於X年X時。狂喜瞬間充斥滿身,然再留神,字跡深銘石中,常見暗紅班駁的痕跡,這是什麼?硃砂?隱隱不祥的疑雲浮湧出來。

“你們看那,這字怎麼越寫到後,越見紅?”小櫃子饒著墓碑打轉:“上色沒均勻哦!”

“那不是上色。”殘開口,聲音帶出抹淡淡的哀傷:“是立碑人真力貫注指尖,劃破石層刻寫下的……寫到最後,磨破指頭,血流了下來,就染上了。當時他的心境,一定是痛不欲生吧。”

我輕輕摩挲著那一道道已轉為暗紅的血路,彷彿感受到古浩天對亡妻那深沉似海的情意,油然辛酸。以這樣的心境,創傷未合,古浩天更不可能復出為我所用吧?

“不止吧?”十三悠然說:“看看墓周圍種的,這是在關外山林深處才有得見的野花。當地人管它叫希蘭,常用它比喻那種既美且毒的女子。我的感覺,立碑人對他亡妻,是愛恨交織的,否則,何以非用這種花來護衛墳墓?”

“古浩天的妻子是關外人?”小櫃子好奇地問。

“有可能吧,他不是曾遠遊關外嗎?但具體經歷過怎樣的事情,就無人得曉了。”十三隨手抹去墓碑上積存的灰:“看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打掃了,古浩天應該離去有段時日了。”

“那這麼說,等下去也沒有結果了?”李初嘆氣:“我們還得趕去淮南。”

強烈的失望籠罩我,好不容易有了尋找古浩天的線索,卻就此斷了。難道真是天意捉弄?塞雷的軍隊正逼近淮南,我確實無法在此多作停留,只能離開。臨去,摘下足可證明我身份的玉佩擱在墓前,如果天可憐見,希望能被重返的古浩天拾得。

我實在太需要一位能縱觀大局,凝聚民心的人來輔佐了。

兩天後,風塵僕僕的我們終於順利抵達淮南。李初道:“皇上,目前蕪城在柳禹琛的控制下,接連梁、石棣、南鄭、雲臺一帶;而薛平,以永泰為根基,汾川、貞元、鹹通三縣呼應與其對抗。據訊息他們連日混戰,已死傷慘重,我們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