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笑容就隱下去了，鷹眼定定，他很不高興，唇抿緊，半會兒才說，“沈嬗，我可是真心把你當妹妹的，要是是韓毅，你會和他這麼談錢嗎？”

沈嬗語塞，要是是韓毅，她還真不會這麼談錢，只會和他說下次不要這麼花費了。

“我承認啊，我和你才認識沒幾天，韓毅給你送零食，凱哥也給你送了吧？你這麼說我就真的是很難過。”沈嬗低著頭，沒有看見楊凱眼睛裡的算計。

沈嬗咬著下唇，望著地上，不知道怎麼開口，“凱哥，倒也不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報你啊，這錢對你來說肯定不算什麼，但我心裡過意不去。”

楊凱就像雨過天晴，重新露出嘻嘻哈哈的笑容，“這好辦啊，下次給韓毅送好吃的來的時候，也給我吃點，上次你媽做的菜就很好啊，玩的時候也帶上我啊。”

沈嬗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被算計了，狐疑地看了他幾眼，楊凱笑的一臉純良，“可以，元旦放假了請你們吃飯，地點你們定就好。”

楊凱笑眯眯地點頭，“好的好的，沈嬗妹妹要是送湯就多送點，上次我老饞了，韓毅不厚道，碰都不讓我碰。”

韓毅拉開門就聽見楊凱這句話，眉頭挑了挑，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歪過來，撞到自己的肩上，“你說什麼？”

“要死人了，韓毅，快放開，沈嬗下次要給我送湯感謝我，怎麼，你有意見。”楊凱掰開他的手，胸前的領帶歪著，領子也歪了，有一種違和的詼諧感。

韓毅看向沈嬗，“衣服怎麼樣？”

“不錯，謝謝你們了，元旦請你們吃飯，還有上次帶來的那幫兄弟，一起吧。”和韓毅混熟了，沈嬗也認識了她身邊不少的人。

韓毅還是老動作，手總是插在口袋裡，懶散地靠在桌子邊，直起身，說：“嗯，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嬗朝楊凱點點頭，跟著韓毅一起出去了。

“有什麼事情嗎？”一出國際部的大樓，就感覺到陣陣寒風，沈嬗緊了緊脖子裡的圍脖，雙手插在口袋裡。

韓毅還是一件襯衫和外套，也不知道他冷不冷，“你們元旦放假打算怎麼辦？回老家嗎？”

“不回啊，怎麼了？”沈嬗側頭看他的臉色。

“我這邊有幾張溫泉山莊的票，就在隔壁市，今年，跨年，我跟你們一起。”韓毅轉頭朝她笑的很溫暖。

沈嬗已經習慣了，風吹的臉頰疼，呼著熱氣問道：“隨你，到時候來就是了，不過，你爸媽不在嗎？”

韓毅笑容冷淡了點，走到她前面一點，替她擋點風，“他們自己有自己的事情，不會回來的。”

“哦。”沈嬗也不多問。

走到前面的走廊上，韓毅停住了腳，朝她揮揮手。

沈嬗看他離去才轉身，一轉身就被嚇了一跳，看到後面的三隻，沒好氣地說：“你們幹嘛啊，嚇死我了，也不吱一聲。”

“吱。”劉一晨吱了一聲，沈嬗抿唇一笑。

劉一鳴默默看了看丁孝昀的臉色，心思轉了幾圈，指著國際部的方向問：“沈嬗，你和那個是那個了嗎？”

沈嬗好笑地搖搖頭，她和韓毅可真的是一點曖昧也沒有啊，“怎麼可能，別亂猜，就是朋友關係。”

朋友有那麼親密嗎，丁孝昀看著她凍得發紅的臉想到。

“真的啊，聽說他有時候住你家？”劉一鳴又丟擲了個問題，看孝昀眉頭都皺起來了，心裡好笑，這兩個星期孝昀都是低氣壓，好幾次都碰到了沈嬗，卻愣是不問一聲，要是等他自己開口，那兩人都要成了。

沈嬗一點也不奇怪他們知道，丁媽媽和劉媽媽經常和沈媽一起吃飯什麼的，“嗯，有時候住我家，她爸媽託付的，要上課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