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碼,我付白花花的鈔票,買你的身子,要多少?你說!
雨嬋的反應相當駭人,下一秒,她邊叫?著:“你去死吧!”邊執起水果刀,往客人的手臂上刺過去——“住手!”千鈞一髮之際幸虧周世成及時出面,用他圓滑的手段解決了一切。“對不起!對不起,請大爺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嬋兒,她今天心情不好……這樣吧!今天的酒錢不算,這一桌算小店?大爺陪罪的……”
客人還是謾為了好久,好久。
當一切終歸於平靜時,周世成回到休息室見到了淚眼婆娑,哭得痛不欲生的雨嬋。
周世成看她那副梨花帶淚的模樣,心中也頗難過,便乘機“暗示”道:“如果你想早點跳開這個火坑,那你就要趕快還債,等到無債一身輕時,你就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裡了。”
雨嬋抬起冰冷的眸子注視著周世成。
周世成輕聲道:“我言下之意,你應該明白,其實,你若願意這麼做的話,你將會賺到更多的小費,以你的姿色,只要你願意稍微犧牲一點,鈔票就會像雪花般飛來。老實說,這兒有很多種,那些女孩,荷包賺滿了,就到國外去,開創自己的另一片天空,在異地,誰又知道她醜陋的過去呢!”
“不——”雨嬋面有慍色。“我不容許自己那麼下賤。”
周世成搖搖頭。“我明白,你與她們的確有天壤之別,你出?的氣質,也使得我不經意地想特別保護你。”他坦白道。
“我的意思並不是要你陪那些客人上床,若你真要那麼做,我還阻止你呢!你就像個天使,像一張純白的紙,一般人是配不上你的。可是,若你願意‘轉換’一下想法的話,用別的方式,即使你不出賣肉體一樣可以賺到不少錢。”他若有所思地道。
“好好想想吧!”
雨嬋認真地想了一夜。雖然內心掙扎不已,但終究敵不過現實的考量。她將自己的心冰封起來,顯現出一張冰霜罩面的容?。當隔夜雨嬋再來到酒店時,周世成看得出來:雨嬋已將自己冰封得更深了。
只有這樣才能麻痺吧!
這也許是個最好的方式了。因為,從此以後——當客人對她毛手毛腳,不懷好意時,那張依然冷若冰霜的臉,會用凍得讓你毛骨悚然的聲音道:“要摸可以,一次五千,否則免談。”
這樣一個晚上下來,雨嬋的小費高得嚇死人。
不過,摸歸摸,雨嬋卻沒有絲毫反應,不但沒有快感,沒有興奮,在那張美麗的容?上,浮現的反倒盡是嘲弄譏諷。有時客人受不了一再被小嬋兒“玩弄”在股掌間,自然也會惱羞成怒,對她冷嘲熱諷一番道:“哼!你真是性冷感!”
性“冷感”——冷感!?
雨嬋對這個稱號嗤之以鼻,但腦中卻突然出現一個念頭:你是冷在骨子裡的美人——天啊!這幾個字才浮現,一陣暈眩襲擊來,雨嬋頭疼劇烈,她用力甩甩頭想恢復清醒。
她發現只要她試圖回想起那句話,立刻就會感覺到整個頭彷彿要爆炸似的。痛得她用力握住椅沿,好像要把椅子給掀過來一般。
她臉色已是蒼白如紙,只得思忖道:“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只要不想,我就會沒事,我的頭就不會痛了。”她在潛意識中拒絕去回想和那些話有關的記憶,也因此,封在心底的“他”,就離她越來越遠了。
只要她不去回憶她的頭就莫名的不痛了,她趕緊閉眼休息,輕輕喘息著。
周世成關心的聲音立刻傳來。“雨嬋,你怎為了?”
她雙眼微睜。“沒事,只是有點頭痛!”她硬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我看,你是太累了,平日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每天又日夜顛倒的生活。拜託!你這副骨瘦如柴,外加面黃肌瘦的模樣看在客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