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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市軍分割槽不可能有軍用直升飛機,淮海艦隊在霞浦的駐泊基地還才開始進行建設,也不可能有軍用直升機,謝芷估計是東華市裡就嵛山的嚴重災情,向省軍分割槽進行了求救。
由於昨日調進來的駐地官兵都上了河堤或直接到鄉鎮,縣城裡看不到駐地官兵的影響,多少影響到縣城居民計程車氣;這時候看到軍用直升飛機在縣城上空徘徊,參與救援,好些人似乎都看到更大的希望,看到軍機飛過,人群裡還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然而到下午五點鐘,天空的雲層再次變得又濃又密,彷彿黑夜提前到來,叫人害怕昨夜的暴雨再來一回。那樣不單是縣城淹水區會繼續擴大,上游嵛山湖水庫以及沿岸的河堤,能不能扛住衝擊,大家心裡都在打強烈的疑問號。
還有就是東嵛溪河下游河段的淤堵,始終是懸在眾人上方的一把利劍。
淤堵打不通,東嵛溪中游一直到嵛山湖水庫上游的水就都排不下去,整個嵛山河谷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一個巨大的堰塞湖。
這不僅會加劇嵛山縣城的被淹程度,下游也會由於堰塞湖的不穩定而變得異常的兇險。
在謝芷猶豫著要不要派人跑到縣防汛指揮部打探訊息時,屋裡突然有人興奮的叫:“電話通了!”
謝芷很快掏出手機,見手機上還是沒有什麼訊號,轉念想到屋裡人是說座機通了,這麼看來電信部門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將昨夜刮斷的通訊線路搶修好。
嵛山縣到九八年,城鎮居民生活水平依舊極低,家用電話機還是奢侈物,通訊線路搶通後,也不會存在通訊線路擁堵問題——謝芷猶豫要不要進屋給鴻奇再打一通電話報平安,就見楊麗麗從屋裡走到陽光,帶著興奮的語調,告訴大家:“下游的淤堵打通了,開始往下游加大排水了……”
到五點半鐘,暴雨再次降臨,雨勢要比昨夜略小,但這場暴雨會持續多久,誰也說不好,倘若像昨夜那般再持續七八個小時,誰都懷疑嵛山還能不能支撐住。
冒著雨回到楊家,吃過晚飯,大家就沒有再出去;楊麗麗則一直都留在安置點。
謝芷晚上就留在楊家,守著電視看新聞,電視裡到處都在播災情:
不單嵛山縣受災嚴重,不單東華市受災嚴重,渚江上游的雲河縣發生垮堤,電視裡播放洪水漫過鄉鎮的畫面,一片狼籍,到底有多少傷亡,新聞裡則沒有提。
到九點鐘時,通訊線路再度中斷,雨勢時大時小,就是不停。
“啪啪啪”,院子外有人敲門,謝芷走到陽臺上,看到楊麗麗她媽撐著傘走出去開院門,就見楊麗麗叫兩人半抬半攙著回來,滿臉都是血。
謝芷嚇了一跳,趕忙下樓幫將楊麗麗攙進來。
進屋就聽著楊麗麗她媽在大聲的埋怨、發牢騷、罵人,謝芷也聽不懂什麼,莫名的對這個她平時挺看不起的漂亮女人關心起來:“你不是在安置點,怎麼會摔在這樣子?”
羅慶的父親是個老教師,聽到動靜,也跑到堂屋來,聽著楊麗麗她媽的抱怨,用普通話問楊麗麗:“這麼說,城區的水沒有再漲?”
“水沒有退,也沒有再漲,我親眼看過的。應該是下游河段打通淤堵後加大排水,發揮了作用。上游的水庫也沒有關閘,看來只要雨一停,水就會往下退……”楊麗麗說道。
謝芷這才知道楊麗麗沒有安分的留在安置點,而親自冒著夜雨滿城的去看淹水情況,在半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跌,叫人給挽了回來。
看著楊麗麗臉上給磕破大塊的皮,有血水往外滲,謝芷的心裡直打寒顫,心裡想,要是留下疤痕,這張漂亮的臉蛋就要大打折扣,然而楊麗麗倒是渾不管這事,似乎只是單純為水沒有上漲而高興。
這對大家來說,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