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塵中倒塌消失,百年大樹發出斷裂的悲鳴倒下,無數百姓在其間奔逃呼走,場面慘烈。白吉在空中看得心驚肉跳時,猛然,長安宮城那片本被她站定後的金色虛浪包圍住的城牆,突然往地裡塌去,銀色薄霧從地裡擴散開來,沿著城牆吞噬潮湧而去,卻在被其他的金浪堪堪包圍住,無法突圍。
魔尊的表情越發收斂,看不出情緒來,淡然道:“你打算以防守來敗我嗎?”
楊墨卻只是一味悶頭落子,一句話也不說。
空氣中越來越沉重的壓力令白吉幾乎喊起來。不久後,蛟也步上棋盤。他步入棋盤之時,魔尊照例勸說一番,不想他與珂相視一笑,道:“若是連自家兒子都不相信,還當什麼爹孃!?”
“是女兒!”
“兒子!”
“好女不跟男鬥!”
白吉看得哭笑不得,長嘆一聲,乾脆坐了下來,雙臂抱膝,看著楊墨寬厚的背影。他現如今用的是上輩子的模樣,配上亂蓬蓬的長髮,和那身灰撲撲的布衣,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她看著看著,卻覺得越看越順眼,頗有親切之感。想起他以前在工作時開會,能夠一口氣連說十幾句話而不喘氣,還有大半夜的加班時,對著辦公桌發呆的樣子。
她是越想越覺得心酸,不知不覺地落下淚來了,都不自知。待聽見那熟悉的聲音時,她才驚覺自個兒在哭,急忙抹了眼淚扯出個僵硬的笑容給回過頭來的楊墨。
他一臉複雜的神色:“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也不能這麼說。”她噘了噘嘴,“反正你總是不打無準備之仗,我知道的。”
他沉默片刻,道:“如果我說我現在只是在垂死掙扎呢?”
“那我也只能拉著你一起去地獄了。”她吐了下舌頭,做個鬼臉,“反正你是甩不掉我的。”
他揚起嘴角,露出個微笑來:“也是,你比一般女人要強一些,至少有個蝸牛殼。”
她一聽便瞪圓了眼:“下你的棋,少羅唆!”
他回過頭去,把那枚棋子在手裡把玩著,不忙著下反而問魔尊道:“為何還不下仙君那枚棋?還是說,你捨不得下?”
“好棋當然要留到重要的時候。”魔尊漫不經心地敲著碎金黑石棋盤,“關鍵時刻自然會下。”
楊墨挑起眉頭,落下手的棋子:“我看你是不會下了吧?”
“你天元被我所擊,再以跳和小飛破你的大空,這一子……”他落下棋子後,臉上掠過一絲帶著殘忍的笑意,“手筋斷你的大龍,你只剩一眼,並且被困於我的重重包圍之中。我倒想知道,此時我還有何必要下仙君這一手?”
楊墨的棋子自魔尊方才說話起,便一直捏在手中,打著旋兒轉圈。魔尊說完之後,沉默便壓抑得令白吉忍不住小聲對蛟道:“他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恐怕墨兒要輸了。”
“不至於吧……我覺得他們棋子差不多多啊。”
蛟沒好氣地道:“棋怎能這麼看。”
“圍棋不就是最後比誰剩的子多啊�”
“我不跟說!”
“順便說一句,你怎麼叫他墨兒?”
“白吉楊墨不是你們的名字嗎?”
“我是說你們怎麼知道的?”
“算卦算出來的。”
“……”
“白吉。”這聲話冷不丁的出現,嚇了她一跳,急忙回過頭去應聲,只聽楊墨緩緩地道,“我們回去後,你想要做什麼?”
她不解地道:“回去?回哪裡?”
“現代啊。”
她驚喜地道:“你……有把握?”
“沒,提前先問問而已。”
“我……大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