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廖氏才萬幸自己說了。
吳時賦既然對白總司令恨之入骨,知道慕容千疊是白雲歸的妻舅,豈會便宜他?
那個經理便是誘餌,一步步誘惑著慕容千疊上當,然後好藉機羞辱白雲歸。
要是慕容千疊真的上當了,不僅僅自己傾家蕩產,也給白雲歸面上抹黑,姑奶奶顏面無存。
廖氏拍著胸口:“姑奶奶,姑奶奶·您真是我們家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因為覺得很是僥倖,有種逃脫大難的興奮,說話語無倫次。
畫樓卻莞爾。見嫂子能聽得進她的話,沒有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態,她很欣慰。
既然廖氏聽得進,她便把自己對吳時賦的評價也索性告訴她:“吳時賦此人·陰狠小氣,睚眥必報。他曾經的大太太,跟我很要好,最是賢良謙恭,大約是得罪了他,莫名不知去向······可見他是怎樣的人!”
畫樓跟採嫵要好的事,俞州眾人亦皆知,總會有人告訴廖氏,還不如她自己說。
廖氏愕然:“被他殺了?”
畫樓面露戚容:“不知道,吳家只說不見了······已大半年了,吳將軍在找她,可杳無音訊,多半……”
後面的話,她沒有多說。
嚇嚇廖氏也好,希望慕容千疊打起精神應付吳時賦,別不小心避免了這個坑,掉入另外的坑。
旁人有心害你,防不勝防。
廖氏臉色煞白。
回去告訴慕容千疊,他一瞬間亦變色,夫妻倆對坐,良久無語。
“聽人說買股票有輸有贏,我跟著項經理,卻賺得盆滿缽滿,可見是有人引我上當。”慕容千疊眸染霜色,“我尋個機會,把賺得的錢還給姓項的,置身事外,否則身家性命都不保。”
“正是!”廖氏贊同道,“可這等小人不能得罪。那吳少帥不怕白將軍,他既然有心鈄你入局,你駁他面子若做得不夠圓滑,他捏住把柄,以後少不得處處害你。將軍又不能每天派個人跟著你。”
“可······”慕容千疊嘆氣,他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第二天,白雲歸的副官喊了慕容千疊去將軍府。
白雲歸和慕容畫樓在書房同他說話。
慕容千疊便將項經理如何跟他搭訕,如何吹噓股票的差價,如何勸說他去買股票,又如何賺錢,最後如何引薦吳時賦給他認識,一五一十說給白雲歸聽,絲毫不敢隱瞞。
“賺的錢你悉數告訴我數目。”白雲歸眸色含煞,星目似鋒刃,令人劈面生寒意,“最近這幾個月,股票市場並不紅火,能賺錢的都是些老手,絕大多數人在賠錢。你所說的那家股票公司,快要關門了,它那裡幾乎沒有盈利。”
股票市場有過一段時間的低靡,金融發生了些許危機,白雲歸最近正在整治,這個月中旬才逐漸好轉些。
慕容千疊後背僵硬,這些錢居然也是吳時賦送給他的,不是項經理幫他在股票上賺的。
“我馬上回去算賬,把盈利全部送還給項經理。”慕容千疊唇色發白,站起身,他腳有些軟。
“不用!”白雲歸聲音裡透出不耐煩,“你告訴我一個數目,我拿去給吳將軍看。這件事,你裝作不知,那個項經理,暫時不要得罪他,以免打草驚蛇。等吳將軍那邊給了我答覆,我再替你收拾吳時賦!”
慕容千疊臉色稍緩。
白將軍願意管這件事,總比他自己出面要順利些,他心中微喜,站起身要告辭:“我現在就回去複核,得了具體的數目再親自給將軍送來。”
“讓副官去取吧!”白雲歸見慕容千疊十分聽從他的意見,很配合,才神色微松,“舅老爺不要驚慌,告訴舅奶奶,一如既往過日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