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惹得夫人不快?”易副官低聲道,“兩位快走吧!”
易副官折身回了官邸。
程東陽苦笑:“原來還有這麼件隱情,怪不得夫人一見我們就神色不虞。”
“夫人的胞弟?”阮立眯起眼睛,精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犀利。這些年死在張恪手上男童的家人,他都一一查過,卻不知道原來慕容少爺也曾經被張恪惦記過。
那麼,他是不是漏了一條線索?
“程參謀,我想到一些疑點,先回去了。”阮立不跟程東陽寒暄,開車先走了。
程東陽不明所以。
畫樓站在餐廳的窗欞後面,望著那遠去的車子,曲線纖柔的下頜微揚,有了絲不易察覺的譏誚。
易副官站在她身後,恭敬道:“夫人,我已經照您說的,把半岑少爺的事情告訴了阮立他們。”說罷,他抬頭望了畫樓一眼,欲言又止,“夫人,您為何……”
畫樓眸子恢復了以往的婉約,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要把自己捲進去?”
易副官默不作聲。
“當初半岑少爺受傷,我以為張恪得手了,告訴過督軍,我要殺張恪。”她恬柔笑了笑,“督軍不同意,後來又得知張恪未曾佔到便宜,我也就答應不追究。如今他真的死了,督軍心中定有疑惑。他礙於夫妻情面不去查證,心裡不免懷疑。日子久了,生出間隙。告訴阮立,讓他去查,然後由他向督軍證明我的清白。”
易副官鬆了口氣,重重頷首:“屬下多言了。”
畫樓輕柔手指在窗簾長長流蘇穗子裡穿梭,斜倚窗欞身姿悠閒嬌慵:“你去吧。督軍知道我想殺張恪這件事,下次阮立向你打聽訊息時,你一併告訴他。說的時候要留心,別讓他看出你是故意透露的。”
易副官道是,剛剛那點擔憂煙消雲散。在他心中,不管夫人做了什麼,都是對她有利之舉。
她不會讓自己陷入泥沼。
七月驕陽似火,碧樹林影生煙。繁茂木棉樹下林蔭若錦織璀璨,金光閃爍,惹得蟬兒流連輾轉。
畫樓眉梢有了輕盈笑意。
只要阮立敢去查她,便能查到小公館;查到小公館,以阮立的精明,這個案子便可以結案,向世人交代了。
至於小公館的種種,他一定會等白雲歸回來再稟告。
白雲歸為了向屬下證明畫樓的清白,就不得不親自去查。
蘇瑩袖和慕容半岑知道怎麼說對畫樓有利,他查不出蛛絲馬跡,心頭的疑惑也消弭。
白雲歸是什麼樣的人畫樓最清楚。哪怕是阮立查到的結果,他都不一定相信。唯有他自己去查證,才能讓他踏實。
畫樓需要給他光明正大去查證的機會。
果然,沒過幾日,易副官說阮立請他吃飯,套他的話。他便把畫樓交代的那些說給易副官聽。
再過了兩天,小公館的王忠發暗中來官邸,告訴畫樓說。小公館附近總有人伸頭探腦。廚子昨天出去買菜,還有人跟著他,把廚子嚇得半死。小公館人心惶惶,太太也不安,讓夫人去瞧瞧。
畫樓帶了易副官等人去了小公館。
蘇瑩袖問怎麼回事。一臉焦急。
畫樓便安慰她:“不知道是哪裡的小毛賊,只當您是哪戶富家太太逃出來的。想著佔便宜。您放心,我讓易副官在這裡守一天,明日就沒事,您相信我。俞州城裡可沒有人敢惹督軍。”
蘇瑩袖將信將疑。
易副官光明正大和兩個保鏢在院子裡聊天。
看到有人探頭,便不動聲色,等那人放鬆警惕準備再靠近看看的時候,便和兩個保鏢左右包抄。將那人拿下。
那人忙求饒,拿出證件才知道是軍法處的。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