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收拾下,休息一會,繼續趕路”章長老講完後,叫來幾名親信弟子,指了指兩具屍體,吩咐道“這兩具屍體,你們連夜送回總舵。辛苦了”話畢,章長老走出了破廟,陷入了沉思。
廣陵城外的一家農屋裡,一名男子額頭上佈滿了汗水。他從藥箱裡拿出紗布,錦帛。從錦帛裡抽出一根銀針,在火上晃了晃,就插在朱婭頭上的太沖穴。然後,又抽出一根,重複著剛才的動作,插在朱婭腳下的太淵穴。一根、兩根…直到插完五隻銀針後,男子才走到房間的臺子上,洗著手。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原來是農婦抱著他和朱婭的衣服。心下明瞭,他躬著身子拱手感謝道“多謝”。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熟練的取下一根又一根的銀針,走出房門,請來農婦幫忙照看朱婭。
沒多久,朱婭醒了。她環望四周,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看著床前的農婦,朱婭有些驚訝,她以為是這個婦人救了她,投以一笑“多謝大娘救命之恩,請受朱婭一拜”說著,朱婭走下床,準備跪下。卻被婦人伸手攔住,婦人看著她,笑意濃濃“不是我救了你,是外面的大俠救了你”
“大俠?”回想著那天,她撲在了救命恩人的懷中。衣服上那股香氣,還讓她以為恩人是女的,可沒想到竟然是個男人。想到這,朱婭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哎,這年頭救了人,都沒有好回報。說什麼,救命之恩如同湧泉之水,當之必報。看來,都不過爾爾”男子聽見屋內有說話的聲音,他算了算準是朱婭醒了,顧自走進了屋,看著朱婭,一臉玩味。
朱婭聽後,總覺得這說話的語氣好耳熟,似曾相識。她打量著男子,一身綠衣,一把摺扇,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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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子桑婉佩(一)
桃花開、桃花謝、桃花落。一年春事,桃花紅了誰?
綠了芭蕉,紅了櫻桃,流光漸逝把人拋。
三歲時,爹爹被朝中貪官陷害,丟掉了烏紗帽,整個子桑府也被抄家。多虧在宰相大人的求情下,皇上龍恩浩蕩,大赦子桑家。至此,爹爹看透了官場;看淡了名利。回首往事,爹爹才發現,原來最珍惜的還是我和孃親。於是,爹爹帶著我和孃親,隱居於姚莊。
從小,孃親教我習字、彈琴、書畫、彈琴。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爹孃希望我德才兼備,以後找個好的歸宿,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有一天,莊裡來了個算命先生。他替我和姝琴各算了一卦,說我們命裡自有貴人助,需往金陵遇貴人,福卦。當時,我和姝琴對視一笑,就把這事記在了心裡。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老天爺真是戲弄於我,還未及笄,爹孃就離開了我。我不甘心命運如此,我要去金陵尋找我的貴人,以求改變它日之運。
不久後,我就跟著姝琴一起離開了姚莊,從此踏上一條不歸路。
月下剪影,流光溢彩,春秋已把春秋換。一世浮生,輕狂負了誰?
風花雪月,紙醉金迷,一時回首背西風。
偌大的金陵城,人如浪潮車如溪。我和姝琴各找到一份好活計,她在顧員外家做侍女,每月兩千文銅錢;而我在城南的瞿府做活,月底亦可結兩千文。多少人羨慕我們,羨慕我們能找到如此好的活計。
在瞿府,老夫人對我不薄,天天山珍海味,錦衣綢緞。似乎,我才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天下熙熙,皆為名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念之差,我誤以為當年算命師所說的貴人,就是有錢人。
在老夫人的安排下,我嫁給了瞿尉庭,做了他的六夫人。漂白了自己,遺忘了誓言。在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感情中淪陷。不管他是否愛我,是否真心,我終究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