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爺的手在發抖,這可是要毒害一個國公和一個王爺啊,如此大罪換成平日借他十個膽子他都是做不出來的。但是胡正肯卻告訴他他已經無路可走,只要事情回到京裡,等待王師爺的就是滿門抄斬的不赦大罪。
傍晚時分,一雙人影出現在原本應該盛開荷花的道路兩旁,看著乾涸的河道,依舊有閒情逸致。
這兩人正是徐達與楚流煙。
夕陽無限好,如此一副佳人英雄圖卻被人破壞了,一名衙役跑了過來:“兩…兩位大人,胡大人說有要事要找…找。”
“知道了。”楚流煙聽到胡正肯要找自己,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兩人很快就到了地頭,胡正肯一見兩人前來頓時起身以笑臉相迎:“哎呀,兩位大人請坐,下官這幾日徹夜調查銀款之事,已經有了眉目。再次略備薄酒,明日酒醒之後我即可讓真相大白,還我清譽。”
聽他如此信誓旦旦,楚流煙卻是留了個心。這廝顯然不可能如此信心滿滿,因為事實擺在眼前,他貪汙已成定局,當一個明顯有罪之人滿口無辜的時候,肯定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
“在下略備薄酒,兩位勿要推辭,請。”說完帶著兩人往裡走。
“我有些不舒服,離開一下。”楚流煙準備找藉口。
“楚王爺這是怪下官招待不周麼?”胡正肯以為楚流煙要走,心裡一陣緊張。
“有人請客,為何要走?不過胡大人是否連我如廁都想跟在屁股後面?雖然我身份崇高,你也無需如此謹慎,做自己的事去吧。”說完甩頭就走了,只留下尷尬無比的胡正肯在那發呆。
楚流煙從剛才胡正肯的眼神中似乎讀到了些什麼,加之自己的疑惑,很快就來到了廚房。
廚房竟然悄無一人,望裡一看,發現那個王師爺鬼鬼祟祟的在裡面。
“一個人如此鬼祟,定無好事。”這麼一想,楚流煙揀起一顆石子往邊上一扔,只見王師爺好象觸電一般幾乎跳起,拿什麼東西往懷裡塞。
她一下翻上了屋定,見王師爺出來轉了兩圈想確定無人,她直接翻了進去。
王師爺剛才所站之處前面有一桌菜餚,看不出異樣來,但是在桌子上殘留著一些黃色粉末,對於楚流煙來說並不陌生。
這時候聽到屋外響聲她急忙又跳上了大梁,只見王師爺摸著腦袋進來嘴巴里還直嘀咕:“難道是見鬼了,這歹事做起來果然心裡發虛。”說完拿布將桌子上剛才受驚嚇灑出來的粉末擦掉。
“應該差不多了,我還是快點走罷。”王師爺很快就溜了。
這些菜式應該就是一會胡正肯要拿來招待兩人的,沒想到竟然下了藥,若非楚流煙謹慎這會沒準還真會遭了他的道。楚流煙本來也沒把握在飯局之時分辨的這毒藥來。其實這也不算巨毒,因為這毒藥要不了人命,只會讓人全身發麻然後昏迷而已,藥性發作整個人就如酒醉跌倒不醒,很是歹毒。更厲害的是這東西無色無味遇水即溶,沒想到胡正肯竟然用這等東西來對付自己。這藥的名字叫神仙倒,雖然不會殺人,但是兩人倒下,那胡正肯可是會殺人的。
“竟然連國公王爺都敢殺,這胡正肯,果然是頭狼崽子。”說完楚流煙便翻身出去,這時候遠處幾個下人正在往這邊來顯然就要開桌。
楚流煙既然離去,心中自然有著解毒之法。這藥的解藥自己有,所以不必擔心。
待楚流煙回到徐達身邊卻是已在飯局之上,胡正肯做東,下人們開始上酒菜,並且伴之歌曲助興。
“啊!楚王爺,我還以為您不來了呢。您乃是我朝第一女王爺,就算放眼古今也沒幾個,胡某著實佩服,來,下官敬王爺一杯。”
楚流煙根本都不接酒杯,只是冷眼看著胡正肯。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