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進來,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杯水遞給林華寶,“姑娘潤潤嗓子吧。”
林華寶說了半天話,還真渴了,輕啜了一口,嘟起嘴抱怨道:“一點味兒都沒有”
墨香見林華寶如此,心就放下了一半,輕聲笑道:“姑娘再忍忍,等過些日子身子好了,奴婢給姑娘泡茶弄果飲。”
那木神醫和馮大夫都交代過,林華寶不能喝茶、不能吃甜和太刺激的東西,這下好了,林華寶每日裡的飯食補藥都沒有放多少鹽,自覺都快變成白毛女了。只是為了小命,林華寶還得咬牙硬忍,乖巧的程度,讓準備好了各種應對手段的林夫人大感欣慰,更是又喜歡了幾分。
林華寶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墨香,期待的很,“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能忘記。”
墨香的另一半心也就放下了,乾脆直接的說道:“苗嬤嬤見見二姑娘神色不對,讓月苑姐姐親自去送二姑娘回去了,姑娘不用擔心了。”
林華寶低下頭去,掩去嘴角的那一絲笑,“你說我該怎麼樣,才能讓姐姐喜歡我呢?”
墨香沉默,這不是她能解決得了的問題。每次姑娘派她去二姑娘那裡送東西,送對了二姑娘高興,卻只說一些面子話。送的不合二姑娘的心意,那就只能由湘竹出面說些面子話了。
正在墨香想著該怎麼岔開林華寶的心思的時候,卻聽林華寶幽幽的說了一句,“墨香,那現在的月苑,從前的珍珠,和我,和柳姨娘,是有過結的吧?”。
九十、過結
墨香聽得林華寶這樣問,腦子裡頓時炸開了,只覺得嗡嗡直響,一時忘了該怎麼反應。
林華寶也不看墨香,只將注意力放在手中那個細白瓷圓茶盞上,轉著圈兒的欣賞上面的荷花圖案,一言不發。
墨香好容易回過神來,立刻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奴婢,奴婢……”
“說吧,任嬤嬤已經被我打發走了,苗嬤嬤等閒不會進來,你也說過月苑出去了,也該將你月苑姐姐的底細說給我知道了。”
林華寶又喝了一口水,略燙的白開水泛著一股白開水特有的清甜,讓她後背額頭冒出了一絲汗意,卻很舒服,“你也知道我年紀小,以前的荒唐事都不怎麼記得了,你又知道的多,也應該告訴我了,對吧?”
墨香心跳如擂鼓,心想不能說不能說,可卻不由自主的張了口,“月苑的娘原本是柳姨娘那裡的婆子,在姑娘五歲的時候……”
兩年前,林華寶原尊只有五歲,正是還不懂事卻最跋扈的時候,看柳姨娘不順眼,去柳姨娘院裡找事,正好找到月苑孃的身上,便藉機鬧大。柳姨娘為了喜事寧人,就下令打了月苑娘二十板子。
那板子可不是林華寶罰月苑和正月的手板,是正兒八經的大板子打在屁股上。還沒打完,月苑娘一個沒成型的胎就落了,人回去躺了兩天,也沒了。月苑爹當時在門房當差,精神恍惚惹惱了來訪的二老爺,一腳踹過去,正好絆倒在石柱上,倒黴催的斷了腳筋,一個腳長一個腳短,也做不得差事,沒兩天就自己吊死了。
家破人亡
林華寶頓時覺得全身冰涼,剛才出得那身細汗變成了冰一般,再握緊手中的杯子也沒有用。
月苑很溫柔,很仔細,一副少年老成矜持守禮的樣子。因為原名叫珍珠,林華寶心中還暗暗堤防,儘量隔開她和��綞��ǹ忠桓霾恍⌒腦儷鮃桓魷�死礎�
卻不料,原來人家的目標是自己。
“姑娘,姑娘?”墨香見林華寶冷汗涔涔,唇色發白,心知闖了禍,也顧不得沒讓起來,擔心的起來拿了帕子給林華寶擦汗,心中打著鼓,可別有個什麼好歹啊。
好半響林華寶才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墨香扶到了床上,不由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