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拿著那份急報,眉頭緊鎖:“公孫瓚竟然真的敢趁著我不在,前去襲擊冀州,真是好大的狗膽!不過,奇怪的是袁紹為什麼會比我們還提前知道,竟然還告訴我們了。”
一旁的郭嘉笑道:“主公。公孫瓚之所以敢攻打冀州,就是因為主公這三年來南征北戰,橫霸冀州、幷州、朔州、青州,公孫瓚應是感到主公對他的威脅,以為主公騰出手便會透過消滅他而佔領幽州,便趁著我們虛國遠征乘勢攻打冀州。
至於袁紹為何比我們還提前知道,還告訴我們。明擺著是袁紹派人說動公孫瓚入侵冀州,好讓我們後方不穩,從而實現逼我們撤兵以解他們襄陽之困的目的。”
呂布抬頭凝視辛毗,辛毗嘆道:“既然奉孝已經猜出,在下也不好再為主上隱瞞。實情便是如此,大將軍若不回軍,恐也無法心安。在下便待在大將軍營中,只待大將軍班師回去,在下方能回去覆命。”
呂布聽郭嘉這麼一說,又見辛毗確定了,心裡瞭然,但同時又怪異莫名,袁紹和公孫瓚這兩個歷史上的死敵竟然結成了共對自己的聯盟,足見自己的穿越而來對歷史的改變有多大。
呂布跟郭嘉對視一眼,心有默契,知道現在袁紹雖然大敗卻尚未頹勢,辛評勢必一直追隨袁紹,辛評不死,辛毗也只能跟隨乃兄,現在並非得到辛毗效忠的最佳時機,只是寬言撫慰,以得辛毗好感,須得日後有良機,方得其人。…;
辛毗轉去另外一營帳住下,呂布臉上顯出一絲後悔,長嘆一聲道:“都是本將的錯,本將原以為公孫瓚乃是本將師兄,看在盧太傅面上,應該不會輕易跟本將撕破臉,再者這公孫瓚跟幽州牧劉虞有不可調和的茅盾互相對峙,應該不敢貿然入侵冀州,所以才把守在冀州北部的徐榮部調往長安,誰知道公孫瓚竟然悍然入侵冀州!”其實他心裡的臺詞是,我做夢都沒想到袁紹和公孫瓚竟然能結成同盟,看來真的是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郭嘉清俊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暖的笑容:“主公無需自責,俗話說防賊千日難防一時,那公孫瓚對我們冀州有賊心已久,防不勝防,不過正應了主公的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們本來礙於盧太傅的面上又礙於公孫瓚一直對鄴城朝廷沒有慢待,興師無名,現在公孫瓚先行出兵,我們便有了攻擊他並乘勢佔領幽州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奉孝,還是先把公孫瓚趕出冀州吧,進軍幽州稍後再說吧,”行軍長史沮授嗔怪地看了郭嘉一眼,他清癯的臉上浮現濃重的憂慮:“主公,回師冀州驅除公孫瓚已經刻不容緩。
雖然從最近的軍情來看,公孫瓚強攻南皮不下,便火速轉攻鄴城,鄴城有田豐、高順坐鎮,鄴城必然無憂,但公孫瓚治軍粗疏,白馬義從軍紀敗壞,再加上田豐、董昭頒下軍務院令,讓冀州軍民堅壁清野,民眾都撤回塢堡,那些稜堡都是按照主公此前授意的稜堡模式建造,易守難攻,而公孫瓚麾下人馬多是騎兵,野戰縱橫但攻城不力,少數被攻破的塢堡都是冀州本地世家的塢堡,公孫瓚攻城不力,便縱兵焚燬城池塢堡外的糧食以洩憤,時值十月,秋作物都即將豐收,被公孫瓚亂兵焚燬,糧食大規模減產,這是最為可慮的,若是放任公孫瓚在冀州燒殺搶掠下去,恐怕今秋絕種,且冀州百姓會對我們中央軍大失所望。”
呂布沉吟道:“那便召集眾將商議,該不該撤兵回去。”
待眾將聚齊,身為冀州人的張頜、潘鳳躬身道:“主公,請您速下軍令,火速回師,以解冀州之危。”
其他文武將領的家眷田產亦都在冀州,都不約而同地回道:“願速速回師冀州。”
只有最新投效的閻行、呂曠、呂翔、呂威璜、蔣義渠因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站在一旁一語不發。
呂布見麾下文武將領大多數都請求速速回師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