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符心的玄級符咒,只能算作半成品,而且極其容易失控。
符心本源,都是耗盡符師畢生心血凝聚而成,其複雜程度遠遠超出想象。
而且每一道玄級符咒的符心,其製作手法都有不同。
以前雖然在施展符咒之術,不過石飛羽一直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也從未嘗試過自己如何去製作符心。
如今問題擺在眼前,他也就不得不去面對。
目光輕抬,望著那坐在湖邊回頭張望的幾名流雲島弟子,石飛羽眉頭略皺,心底不由得嘆了口氣。
從初來的十人,到現在能夠活著的,也不過寥寥五人而已。
僅是一戰,就讓她們損失過半,說到底還是勢單力薄,實力不夠。
若自己這邊也有著上百人的隊伍,石飛羽相信憑藉這上百人,足以在測試中掀起一場令對手恐懼的腥風血雨。
但是現在,一切都得小心應對,任何一方勢力,恐怕都能輕而易舉將她們灰飛煙滅。
流雲島的弟子都帶著面紗,這並非是因為她們害怕被人看到容貌,而是島上的一種習俗。
石飛羽也曾問過溫碧兒,從其口中得知流雲島上雲霧升騰,天塹無數,還有那盤根錯節的奇藤異樹遍佈。
外人進入,若沒有島上之人帶領,極容易迷路。
而島上的景色,也如同仙境般,異常美麗。
只不過終年生活在那種地方的她們,必須帶著面紗,才能免受奇藤異樹散發出來的氣息傷害。
如今四下沒有外人,幾名少女也將那面紗摘了下來,坐在湖邊歡聲笑語般洗漱著,倒也讓她們原本就俏麗的容貌煥然一新。
畢竟只是少女,又很少用真面目示人,見他盯著不放,流雲島幾名弟子臉上頓時露出了嬌羞之色,紛紛轉頭不敢看他。
唯有那溫碧兒膽大,桃花般的眸子帶著一絲挑釁,問道:“要不要過來一起?”
對於她的挑釁,石飛羽恍若未知,雙目只是盯著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
突然,心中似是有了什麼啟發,只見他猛然站起身來:“對了,我為什麼不從它下手?”
“什麼?”
溫碧兒顯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以為是有著危險靠近,立即驚問道。
而石飛羽卻是搖了搖頭,隨後重新盤坐,將那雲晶雷符凝聚出來。
雲晶雷符凝於掌心,這次並沒有去施展它,而是手指慢慢向著其中心觸碰過去。
既然撼山符的符心無法凝聚,自己為何不先凝聚一道雲晶雷符的符心?
這種符咒畢竟使用多年,對其也有著一定的瞭解,凝聚起來應該不難。
若是能將其凝聚而成,還怕摸不到路徑?
雖然每一道符咒都有所不同,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自己能夠找到那種凝聚的手法,或許就能將撼山符製作出來。
想到便會去做,隨著手指輕輕觸碰,一絲神魂之力也湧入其內,試圖將雲晶雷符的符心剝離而出。
符心原本就與符咒融為一體,想要將它剝離出來,其難度可想而知。
整整大半個時辰過去,石飛羽才將其剝離了不到十分之一,那種小心翼翼,讓他額頭都是滲滿冷汗。
若稍有偏差,符心被毀不提,雲晶雷符也會瞬間失控,到時候他就得嚐嚐自己凝聚的符咒之威。
湖邊,發現他坐在那裡半個時辰一動不動,流雲島等人心中不免充滿疑惑。
溫碧兒與他認識也有一段時期,率先起身走到近前偷偷看了一眼,見他盯著一道符咒出神,心知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也就沒敢打擾。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五個時辰,天色也是很快黑了下來。
不知何時,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