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想在我出事的日子裡肯定沒有照顧好自己,我也知道暮想找不到我就會作踐自己,隨我一起去,可是我沒想到暮想的身子已經壞到了準備後事的地步。
第一次,我失控了,我抱著暮想,緊緊地抱著,好像下一秒暮想就會化作沙子,離開我。
“暮想,你不說要我陪你一輩子麼?我不會再丟下你了。汐棉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汐棉錯了。”
暮想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睜開了雙眸,夠了夠慘白的唇,“汐棉,你可以給我吃吃‘糖’麼?”
只有我和暮想知道“糖”的含義,我抿唇一笑,朝暮想無血色的唇輕輕吻去。
以前,暮想不肯吃藥的時候,我就答應他只要乖乖吃藥,就給他喂“糖”吃。
我的淚順著暮想的臉頰滑落,暮想咳了咳,離開了我的唇,苦笑道:“看來暮想不能給汐棉生小暮想了,咳咳……”
“不會的,暮想,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以後還要生很多很多小暮想呢!暮想……”
暮想沒有說話,只是沉沉的睡去,我撫上了暮想的額頭,想抱著試一試的去了最後一家醫館。
我輕輕敲開了醫館的門,一個黑衣男子走了出來,見了我懷裡的暮想,忙把暮想抱進了屋。
男子看了看暮想後,忙說:“我家主人現在不在這兒,這位公子病得很重,我看我還是帶你去見我家主人吧。”
似乎是最後一點希望了,我想也沒想,就抱起了暮想,和黑衣男子坐上了馬車。
馬車停了,我急忙抱著暮想走了下去,和黑衣男子走進了一個豪華的府邸。
“姑娘稍等,我這就去找我家主人。”
“我隨你一起去吧。”我實在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男子點了點頭。我抱著暮想跟了上去,男子走到一個叫做“夢然居”的地方停了下來,朝裡面恭敬的說道:“主人,有病人求醫。”
“讓他進來吧。”
我沒有去細想那個熟悉的聲音,急忙走了進去。
一抹藍色靜靜地坐在桌邊,含笑看著我,“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雲淺姑娘。”
我驚詫了一秒,而後又恢復了過來,“別扯那麼多,快幫我看看我相公!”
沒錯,那個藍衣男子就是今日我救的那個司徒夢然。
司徒夢然接過我懷裡的暮想,看了看,皺起眉頭,對黑衣男子說道:“蓮縞,去拿冰寒石來。”
“是!”那個叫蓮縞的男子退了下去。
司徒夢然對我說:“沒事的,我會救他的,因為你。”
我沒心思去揣摩他的話,現在的我只擔心暮想……暮想,會沒事吧?一定會沒事的!
等價交換
暮想服了藥,睡著了,蒼白的臉也終於有了氣色,看著粉嫩,忍不住偷嚐了一口,樂滋滋的走了出去。
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記得第一次見到朝思和暮想是在我成年的那天,那天師父離去了,母皇也被查出患了絕症,時日不多了,我的心在十五歲時便經受了災難的折磨。
那日的我一個人走在御花園裡,鳳凰花已經開了,豔紅的色彩,有一種惶惶忽忽的感覺,似是夢境。
有兩個人兒在鞦韆上玩的不亦樂乎,一抹鵝黃,一抹粉紅,竟讓這牽雲國的國花——鳳凰花瞬間失去了色彩。
後來我知道他們是陌將軍的遺孤,陌朝思,陌暮想。
因為母親為國捐軀,母皇可憐兩人無依無靠,就把他們接進了宮,認作了乾子。
兩個沒有依靠的男子在這深宮,年紀又尚小。我不知怎的就向母皇開了口要了他們。
他們成了我的男寵。
記得洞房花燭那晚,朝思倔強的臉將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