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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們歡呼著往裡沖,迎接他們的是一陣箭雨,排頭十幾人被射的像刺蝟一樣栽倒,足輕士兵們扔了巨木,扭頭往後跑,西山久內揮刀斬翻二人,大叫道:&ldo;不許退,攻進去,攻進去!&rdo;士兵們本能地迴轉身,又是一陣箭雨射過來,慘叫聲中,活著的人和被射死的、射傷的一起趴在地上,可是後面計程車兵並不知道前面受挫,仍不斷地往裡湧,不斷地中箭身亡。

西山久內跪在門邊往裡看,這才發現雖然大門被攻破,可是正對著的還有一道矮磚牆,頭戴寬沿高帽、身穿白衣黑甲的朝鮮士兵持弓亂射,到這會兒已有40多名日軍被射死在城門口。西山久內哈著腰跑出城去,高喊著:&ldo;鐵炮隊過來,過來!&rdo;聞聲過來三十幾名足輕鐵炮手。

&ldo;往裡打!&rdo;隨著西山久內的命令,幾十枝鐵炮集火射擊,守牆朝鮮軍擋不得彈如雨下,十幾人被打死,其餘的人退往第二道防線堅守。

嗆人的硝煙把西山久內燻得大聲咳嗽,日軍再次發動衝鋒,踏過守軍屍體,躍過石牆,直撲城內。可是迎接他們的依然是橫飛的羽箭,大門後共設三道石牆防線,朝鮮兵聚在第二道防線後拼死拒敵,石牆幾次易手,牆裡牆外僕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甬道狹窄,日軍空有優勢兵力無法集中使用,只好一次衝進去數十人,死光後再上去數十餘人,反覆衝殺,損失了100多人後,終於奪取了第二道防線。

朝鮮殘兵退到最後一道防線後,和趕來支援的明軍火銃兵一起死戰不退。最後從城頭搬下來一門虎蹲炮,對著進攻者近距離平射,日軍被霰彈打得血肉橫飛,殘手斷肢漫天飛舞,傷者痛呼聲不絕。

在守軍強大的火力下,西山久內只得命令部隊暫時撤到城外,並用鐵炮隊守住城門,防止守軍修復。

城上的爭奪同樣激烈,不斷有日軍士兵爬上城,明軍火炮打光了,一時不及到城下搬彈藥,炮手們均操起腰刀自衛,明軍和朝鮮守軍揮刀狂砍,挺槍猛扎,誰都知道若是被敵人攻上城去,城內數千人一個也不能活命。

最危急的時刻楊元手提一桿大號三眼銃親自衝到城邊燃放,一名悍勇的日本武士身披鐵甲,連中兩彈不倒,怒吼著舉刀斬在楊元頭盔上,寒光閃閃,幾乎劈透!

楊元同樣大吼著,不顧一切地奮力抓住他持刀的胳膊,另一隻手舉銃抵住他胸膛!火繩眨眼間燃盡,轟的悶響,最後一發子彈射出去,把重傷的敵人打了個對穿,鮮血狂噴栽下城頭。

這時候眼看敵人蟻聚城下,長梯如麻,明軍士兵在絕望中接連把插上引線的火藥桶擲到攻城人群中,巨大的爆炸聲好像山崩地裂,漫天飛起炸碎的人肉塊和碎城磚,連在遠處觀戰的小西行長心中都咯噔噔地直跳,坐下馬&ldo;咴&rdo;地受驚人立,險些把他拋在地上。

攻城日軍更受不了這種瘋狂的打擊,無數人被震得失聰,扔了兵器,像喝醉了酒一樣來回亂走,士兵們驚恐萬狀,一股銳氣洩了,潮水般退了下去,轉眼間城下再沒有一個活動的物體。

看著日軍狂奔逃散,城上的守軍木然呆立,好半天才回過神,很多人張嘴喊著什麼,可是耳朵裡卻聽不到自己發出的聲音。楊元扔了被砍破的鑌鐵頭盔,茫然四顧,城頭上都是和他一樣夢遊似的部下。

不知過了多久,活著計程車兵漸漸清醒,搖搖晃晃地去搬運守城器械,修復受損的城門。沒有人命令他們,到了這個時候,戰鬥彷彿已經成了每一個士兵的本能。

蔣表左手纏著繃帶,右手提刀一跛一跛地走上城樓。&ldo;你又受傷了?&rdo;楊元問道。&ldo;沒關係,被倭賊射了一銃,東城門已經打破了,我指揮弟兄們壘了磚牆,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rdo;楊元擺擺手:&ldo;不用修了,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