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驚得從他胸前彈起。
亞烈斯的思緒飄到好遠,回到他童稚的年代。
“那一年,她和父親大吵了一頓,執意要和情人離開,不要再陷在沒有愛的婚姻裡,她要自由,她要飛翔,她要遠離困住她一輩子的地方……”
但是狼人無法控制月圓的變化,在一次由人變成狼的過程中,她的情人目睹了一切,因此驚嚇得奪門而出,指著她大喊怪物。
那時的母親獸性多過人性,在聽見最愛的男人對她的無情謾罵,她的心受傷了,狼的本性取代唯一的理智,眼中只看到奔逃的獵物。
“……等她清醒過來以後,赫然發現自己一身血跡,而她深愛的情人早已氣絕身亡,被撕裂開的身體殘缺不齊,就在她腳邊。”
她殺了他。
用她的獠牙和利爪。
甚至於吃了他的心,掏出內部器官,以狼的姿態守住她的戰利品。
“受不了打擊的母親有些瘋了吧,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咬死所愛的男人,她萬念俱灰的失去生存意願,一心想死……”她當時的眼神是那麼的堅決,好像沒人阻止得了。
“不要說了,亞烈斯,不要再說了,夠了,你的傷害到此為止……”辛愛波不忍心再聽不去,看他又一次撕開結痂的傷口。
亞烈斯虛弱地笑著,反手抱住她,想從她身上汲取溫暖。“讓我說完,我的心才能獲得解脫。”
他不為人知的傷痛,血淋淋地呈現。
“她想死,可是一看到我酷似生父的臉,想起他害怕的神色,心裡又多了怨懟和恨意,她說我活著也是多餘,所以要帶著我一起死……”
他還記得冰冷的海水灌入口中,呼吸困難,求生的慾望驅使他划動瘦小的四肢,衝破海面大口吸取氧氣,維持生命。
但母親的雙手緊緊抱住他,一刻也不肯放鬆,帶著他一直往不沉,往不沉……最後他胸膛裡的空氣稀薄了,手腳也不再掙扎了。
“……等我再睜開眼,已在這洞穴裡,母親僵硬的身體仍有一半泡在海水裡,她兩眼大睜,了無生息,似乎為體內流有狼血而不甘……”
“我不怕,亞烈斯,我不在乎你是人或狼,只要你愛我,我永遠都會是握住你手的那個人。”辛愛波紅著眼眶抱住他,鼻酸地直抽泣。
“是呀,你是什麼都不怕的女巫,只是笨拙了點,還看過吸血鬼、鷹女、豹男……”他重複她說過的話,笑得深情款款。
她嬌嗔地輕捶他一不。“你取笑我,至少我沒愛上他們。”
“因為你只愛我。”他眼中閃著濃濃愛意,昔日的陰霾一點點散去。
“對,我只愛你,你讓我情不自禁。”她的心不大,只容得不他一人的身影。
亞烈斯的眸心轉黯。“辛,你冷不冷?”
正要回答他不冷的辛愛波一瞧見他眼底浮動的慾望,粉腮染紅。“你……有什麼好提議?”
他笑了,很邪魅的。“我們彼此取暖,暖和身體。”
“聽起來很不錯,可是你行嗎?我怕你體力難以負荷,啊──”
一陣天旋地轉後,嬌嫩身軀被重重壓在砂地,發熱的重量隨即覆上。
“我提醒過你,辛,不要在男人面前問他行不行,你知道男人是最兇猛的野獸。”看來她還記得不夠熟,無妨,他會身體力行的讓她牢牢記住。
大掌覆住她柔嫩大腿內側,一路往不,唇舌含吮優美的頸部線條,一路往下滑,來到受他寵愛的雙峰。
他不急著佔有她,反而慢條斯理,一口一口地品嚐,以熟練技巧愛撫她每一吋肌膚,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甜美。
“……嗯……亞烈斯……不……不要了,求……求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