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們又有哪裡像男人、女人了?”獨孤笑愚帶笑冷哼。“是男人就該頂天立地、無愧於心,知所當為,知所不當為,但你兒子偏偏當為不為之,不當為偏為之,自私、任性又不能吃苦,膽小如鼠又欺善怕惡,成天只會胡搞瞎搞盡惹禍,惹了禍就推給別人去承擔,請問他哪裡像男人了?”
兩眼一轉,獨孤笑愚再瞥向一旁的陸佩儀,後者被陸佩琴硬捂住嘴巴,免得她又亂說話惹翻了不該被惹的人。
陸學季只是自私、任性,陸佩儀則是根本沒腦筋。
她拿外人沒轍,只能低頭,但獨孤笑愚是她的表妹夫,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無論是否她的長輩,也不管武功有多高,就該聽她的、就該對她低頭,她總是這麼認為,毫無道理的認定只要是“自己人”就非被她踩在腳底下不可。
“至於那個女人根本不配被稱作女人,最多隻是個任性的孩子。要問女人該是什麼樣子,喏,看看我老婆就知道了……”獨孤笑愚得意的目注宮雪菱。“堅強勇敢又獨立自主,女人該做的事她都會,男人該做的事她也行,只要是該她做的事,她絕不逃避,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起碼佩儀會生孩子!”宮如媚脫口道。
“母狗也會生小狗,”獨孤笑愚低頭對上女兒好奇的大眼睛,她乖乖的一口口喝著米湯,眸子則好奇的在眾人之間飛來飛去。“但母狗會照顧小狗,表姐卻連照顧自己的孩子都不會,嗯嗯,多虧姑姑提醒我,原來表姐連母狗都不如!”
宮如媚來不及發視,陸佩儀已憋不住先爆發了。
但見她一張臉漲紅得像在火裡燃燒的烙鐵,還冒煙,用力一把推開陸佩琴,整個人張牙舞爪的撲向獨孤笑愚,像瘋狗,不,像瘋母狗。
“敢叫我母狗,我殺……!”
沒有人來得及反應,一切己結束了。
獨孤笑愚依舊一臂穩穩的抱住女兒,還對著女兒擠眉弄眼做鬼臉,逗得女娃兒咯咯大笑;另一臂卻伸得筆直,手裡握著他的紫玉檀香扇,扇面已刷開,扇沿恰恰好抵住陸佩儀的咽喉。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有種你就殺了我,我……”
“你瘋了是不是?”宮如媚氣急敗壞的一手矇住那張不知死活的嘴,一手硬將陸佩儀往後拖離那把要人命的扇子。“搞不好他真的會殺了你呀!”
但陸佩儀卻還掙扎著想撲過去“教訓”那個膽敢對她不敬的“表妹夫”,“有娘在,他才不敢!”她信心十足地大喊,很有把握“自己人”絕不敢傷害她,只能乖乖任由她教訓。
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有她在有個屁用!
“他當然敢!”宮如媚真的生氣了,現在才驚覺自己是不是太縱容孩子,縱容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以為有她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姓獨孤,我們姓陸,我又能拿他怎樣?”
“娘是他的長輩,他不能不聽孃的!”
他要真會聽她的,就不敢拿那把扇子比在“自己人”身上了!
“我不是他的長輩,是雪菱的長輩,我管不到他頭上去,你懂不懂啊?”
“舅舅總是他的長輩吧?他得聽舅舅的,舅舅得聽孃的,說到頭來,他還是得聽孃的!”總之,她高興怎樣就怎樣,所有人都得聽她的!
“你……”宮如媚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敲醒陸佩儀的腦袋了。
宮雪菱見勢不對,忙縮回湯匙,故意用力吸吸鼻子。“笑哥,臭臭的ㄋㄟ,芙兒是不是嗯嗯了?”
獨孤笑愚一驚,趕緊收回扇子,雙手將女兒舉高送回老婆懷裡。“還給你!”
宮雪菱又好氣又好笑的橫他一眼,“只有這種時候你才肯把女兒還給我!”再悄悄向其他人使個“請快快滾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