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奚留香嫁到元王府後,他只見過奚留香幾次。
“青蓮,最終你會來求我的,就如以前你一次次來求我一樣,縱然你如今貴為皇后,我也有辦法讓你再跪在我的腳下來求我!”
奚青璧冷笑,文雅俊逸的臉龐顯出幾分冷酷。
“相……爺……”
奚魚瞪起眼睛,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人,就是那位令她敬畏萬分的相爺嗎?
問題是,深更半夜地,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跑到元王府的後院來幹什麼?
“我看錯了嗎?”
“奚魚,不認識主子了?”
“噗通……”
奚魚跪了下去,急忙磕頭:“奴婢拜見相爺,不知道相爺駕臨,請相爺恕罪。”
她奇怪,這相爺要到王府,也該是光明正大,遠接近迎的,怎麼大半夜地就跑了過來。她忽然又想到,如今那位金衣人,就在王妃的房間中,正和王妃在卿卿我我,這下可糟糕了。
“相爺,王妃已經休息了,請相爺稍候,奴婢去叫王妃過來迎接相爺。”
“這離了主子沒有幾天,就敢當面說謊了,可是以為你跟了新主子,就有依仗了嗎?”
奚青璧語氣冷淡,帶出無盡的威壓,奚魚雙腿發軟,再站不起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相爺永遠是奴婢的主子。”
奚魚匍匐在地,她得罪誰了啊?
“一個個的,都是爺,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奚魚在心裡算計著,這些爺們,主子們,誰是最好敷衍得罪的。於是她發現,原來王妃主子是最好應付的,即便是她犯了什麼小錯,王妃也懶得她們計較,大度的很。
“唯有正牌的主子,才是最好侍候的啊!”
“香兒休息了嗎?”
“沒有!”
奚魚下意識就回答了一句,然後恨不得就抽自己兩個耳光,怎麼在相爺的面前,她就連一句謊話也忘記如何說了?
“香兒的房間中有誰在?”
奚青璧早已經瞄了好一會,等看到金衣人進入奚留香的房間,才悠閒地走了出來。無常就不遠不近地跟在奚青璧的身後,無語地看著自己的主子。
似乎破天荒地,第一次看到主子躲在暗中去等待什麼,偷窺什麼。而主子偷窺的目標,竟然是主子的愛女,或者說,是要捉姦到自己的女兒房間中。
“天真的要變了,連主子都開始幹這種事兒了,從王妃變了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無常嘆息,主子,您能有點矜持嗎?您可是相爺!
“回稟相爺……”
奚魚咬牙、瞪眼、握拳,半響頹喪地道:“回稟相爺,王爺在王妃的房間中。”
既然不敢說謊,乾脆就混淆視聽吧。
“哪位王爺?”
奚青璧問的更是乾脆,不容別人左右。
“是金衣夜行王。”
“哦,他又來了,他是夜夜到此嗎?”
“是。”
奚魚也豁出去,這該是隱瞞不住的,相爺要想知道,也早該知道了。這院落周圍佈置的好手,可都是相府的人。
“你們在外面守著。”
奚青璧邁步走入院落,奚魚想喊一句,奚青璧忽然回頭,盯了奚魚一眼,奚魚立刻低下頭裝死。
無常飄入院落,跟在奚青璧的身後不遠處,靠近房門時,他才靠近了奚青璧。
奚青璧推開房門緩步走了進去,月光如水,從窗欞透入,朦朧的月光下,床榻之上,兩個人摟得正緊。
“咳咳……”
奚青璧咳嗽了兩聲,金衣人聽到聲音,驀然跳了起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