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寧邦哪裡敢讓宮錦文跪下去,對宮錦文的身份,他和父親已經猜到,因此急忙一把就抱住了宮錦文的雙腿。
“請妹夫先聽我把話說完,不敢承受妹夫如此大禮,羞煞愚兄了。若是如此,愚兄不知道該如何求妹夫此事。”
宮錦文無奈,只能低頭道:“大哥有話儘管說便是,我豈有不答應之理,即便是三弟有行差踏錯的地方,我比三弟年長,如何會不多多地擔待。”
“妹夫肯如此說,愚兄更是不勝慚愧無地,無顏見妹夫。此事,家父再三讓愚兄拜託妹婿,請你多多教訓寧遠,讓他收斂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知道和妹婿相差甚遠。只求妹婿手下留情,留他一命即可。”
“既然是岳父大人的吩咐,我如何能不從命,何況即便是沒有岳父大人的吩咐,大哥的相求,我也絕不會傷了三弟的性命,大哥請起來說話吧。”
宮錦文用力拉奚寧邦,奚寧邦穩穩地跪在地上不動。
“此事,家父讓愚兄帶他拜謝妹婿大度厚恩。”
“不敢當,不敢當,萬萬不敢當岳父大人如此說,大哥如此說,我也唯有跪下了。”
宮錦文苦笑,他如今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江湖中人,盜門的門主說起來威風,但是在官家的眼中,不值得一提。
奚寧邦身為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奚留香的長兄,給他跪拜已經過分,若是用了奚青璧的名義,他如此的身份,萬萬不該也不敢去承受。
只是,奚寧邦雙手握住他的雙腿,就是不肯讓他跪下還禮。
“大哥如此,真是令我心中難安,唯有去當面向岳父大人磕頭請罪了。”
奚寧邦聽宮錦文如此說,在心中苦笑,滿朝文武上下,包括那些嬪妃和皇子們,誰敢承受太子爺的跪拜大禮。
他緩緩地起身再度躬身:“此事,還請妹婿多多包涵擔待,愚兄帶家父,在這裡先拜謝妹婿大度厚德。香兒,就託付給妹婿,望求妹婿善待於她。”
聽到奚留香的名字,宮錦文的目光柔和起來笑道:“請大哥放心,轉告岳父大人,我待香兒,必定勝過待我自己。香兒她,是我的摯愛,一生的摯愛,我寧可自己受些委屈,也絕不肯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妹夫如此說,愚兄便放心了,一切就有勞妹夫,以後妹夫有什麼事情,愚兄必定盡心竭力。”
宮錦文笑道:“大哥,如今我們是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三弟年輕氣盛,我其實對三弟並無半點責怪之意,若不是三弟救了香兒,我如何能和香兒有今日。香兒以前懵懵懂懂,在相府的十幾年,多虧三弟精心照料。”
“妹夫能如此想,愚兄就更是放心,此事只求妹夫讓三弟明白就好。讓他多受些教訓,愚兄只擔心會令妹夫你心中惱怒,若是如此,愚兄先在這裡謝過。”
奚寧邦再度躬身深深一揖到地,宮錦文伸手攙扶。
將此事向宮錦文交代清楚,奚寧邦才稍稍放心,他最為擔心的,就是這位尊貴的妹婿,會對奚寧遠懷恨在心,出手要了奚寧遠的命。真要是那樣,奚寧遠就被宮錦文殺死,他們也不敢追究什麼。
畢竟在猜測到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如何敢去違逆太子爺,更何況奚寧遠如此一意孤行,陷奚家於難堪的境地。若不是奚青璧不忍,他也不忍,早該自己就下手解決了此事,不必去勞煩宮錦文。
“此事,本是我奚家的事情,家父和我該自行解決才是。只是……”
奚寧邦低頭滿臉的愧色,奚家也不能無故就處置奚寧遠,奚寧遠如今是有官職的,剛剛得到皇上的嘉獎,升了官職。
沒有足夠的理由,奚青璧也頂多就是能教訓責罰奚寧遠,不能真的如何。而奚寧遠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奚青璧也不忍心下手。
此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