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嗎?或者,你早已經遵從奚青璧的吩咐?”
宮錦山楞了片刻才回答:“皇上,臣弟是皇子,是皇家血脈,奚青璧身份雖然尊貴可沒有資格命令臣弟做什麼。能讓臣弟遵從吩咐的,只有皇上,皇上不必疑慮什麼,此後旦夕國就是皇上的天下。”
“臣,奚青璧覲見皇上。”
奚青璧從門外走了進來,先揚聲高聲求見。
宮錦文沒有回頭,從鏡子中看著那道優雅高貴的身影撩衣跪在他的身後。
“臣參見皇上,皇上傳召臣,有何旨意?”
宮錦文沉默不語,從鏡子中看著背後跪在地上的奚青璧,禮儀態度恭謹,毫無缺失。
他良久不語,奚青璧紋絲不動地跪在他身後,也同樣不說話似在恭候他的旨意。
“十弟,你退下。”
“臣弟告退。”
宮錦山躬身退了出去,回手將房門關閉。
奚青璧低頭,微微閉著眼睛等待宮錦文發話。
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宮錦文走到奚青璧的面前彎腰伸手將他攙扶起來。
“岳父何必如此多禮,我準你以後入朝免拜。
“老臣不敢僭越,多謝皇上垂愛,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宮錦文臉上綻開一抹幽深笑意:“我給岳父送回來的信,岳父看到後為何還一定要我回來?”
“皇上,皇上身系旦夕國重任,身系天下,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怎麼可以不回來。這旦夕國,是皇上的旦夕國,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老臣只等皇上即位大典完畢,就請皇上開恩准老臣告老辭官,迴歸故里。”
奚青璧抬頭,目光中有深邃的憂傷和摯誠。
“岳父是看我不堪輔佐嗎?”
“老臣不敢有此意,老臣在這個位置已經有二十餘年,也該急流勇退。皇上,您即位後,該有您要重用的臣子。”
“父皇何在?”
“皇上,請皇上登基後再去覲見吧,今日就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一切都請皇上在登基大典之後,老臣再向皇上回稟,請皇上恩准。”
“登基……”
宮錦文重複了一遍,緩緩在房間中踱步,到了如今,奚青璧已經將皇位雙手呈獻在他的面前,面對奚青璧他還是有看不透的感覺。
“登基以後,我該做什麼?”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天下至尊,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嗎?”
“是。”
“未必!”
宮錦文加重語氣冷聲說了一句。
奚青璧緩緩地跪了下去:“請皇上明示。”
“我想覲見父皇都不可得,岳父該如何解釋?登基之前,我不該先去覲見父皇嗎?”
“皇上,等皇上登基後,再治老臣之罪吧。請皇上,即刻登基!”
宮錦文轉身坐了下去盯住奚青璧笑道:“就連登基,我也要遵從岳父大人的安排,無可推脫不是嗎?”
奚青璧挺直了身軀唇角翹起露出一抹優雅的微笑:“皇上說是,就算是吧,等皇上登基後再來治老臣的罪也不遲,老臣隨時恭候皇上降罪。今日乃是皇上登基的吉日,請皇上念老臣為皇上日夜準備,就最後讓老臣為皇上安排這最後一次,恩准老臣帶皇上坐上龍椅,接掌天下吧。”
“昨日和昨夜的事情,你以為可以瞞過爺嗎?”
“皇上,您該自稱‘朕’,如今您不是太子爺,是旦夕國的皇上。”
“奚青璧,我的岳父大人,你一定要朕在今日登基嗎?”
“是,皇上,請皇上恩准。”
奚青璧態度堅決,目光毫無迴避地直視宮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