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鈴微微低下頭,神色極冷,這位娘娘是在打她的注意嗎?
“別以為我是在打你的注意,想讓你救我,或者幫助我做什麼。你幫不了我,有很多事我自己可以做,就如前夜。”
“娘娘,前夜你未能逃掉,還是被主子抓了回來。”
“我從來都知道我逃不掉,我有內傷在身,那岸邊也沒有可以躲避的東西,讓我可以逃走藏身。你不懂嗎?我是拖延時間,在為我三弟報信,他該看到了那場火,或許他就跟在我的身後。”
彩鈴的身體一震,那位三少爺的手段和精明,她是知道的。
“娘娘,有很多事情您不知道。”
“那只是你的想法,你從不知道我知道多少,而你也不知道我能做多少。但至少,我會盡力去做,即便等不到別人來救我,我也會自救。”
彩鈴抬眼,冷冷地盯著奚留香:“娘娘,您內傷在身,身邊時刻不離人,您能做什麼?”
“呵呵,不能嗎?那我是如何逃出去的?”
“惹怒主子的後果,奴婢提醒娘娘,那樣的後果您承擔不起。別忘記您尊貴的身份,若是被皇上得知您失貞,您想過後果嗎?縱然那不是您願意的,但是皇上不會容忍。”
“你以為我會在意?即便我沒有失貞,誰能知道呢?被你們劫走到此刻,已經過去了五天,有多少人會相信,你那位變 態的主子沒有碰過我?我相信,你的主子絕不是一位君子,他會告訴皇上我已經失貞,做了他的女人。”
彩鈴沉默,這樣的事情主子應該能做出來,如今主子是一個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人,如此才令他們更是敬畏。
“命運,是要把握在自己的手上,至少你應該去嘗試,言盡於此。”
奚留香低頭用飯,彩鈴低頭沉思。
或許這位娘娘說的對,那種毒不是沒有人能解,劫走皇后娘娘,冒犯天威,謀逆,這些罪,一條她都承受不起,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或許,真的是時候可以脫離逃走了。
“知道建安城中有一位要命神醫嗎?他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奚留香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她相信這句話足夠,彩鈴的眼中,忽然就閃出一抹亮光。
用完飯,奚留香繼續躺在床上修煉葵花寶典,燒沒有完全退,時而發熱時而發冷,都未能阻止奚留香繼續修煉。希望到鎮江府之前,身體可以恢復大半,內功恢復大半,有逃走的機會。
與其等待別人來救她,不如自己救自己。
某狼不多時回來,臉色沉重,還是沒有決定是否給宮錦文送那封信,或許皇上對丟失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奚家的女兒,並不如何的在意。
不要緊,因為無論結果是如何,與他而言,都不可能更糟糕更壞。
“她好些了嗎?”
“回稟主子,夫人時而發熱,時而發冷,恐怕是受了風寒,要修養一些時日。”
彩鈴躬身回稟。
某狼微微嘆息,她終究被折騰病的如此嚴重,受傷也如此嚴重。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體內的內力漸漸被梳理清晰,一點一滴地歸於丹田,內傷在迅速地痊癒。有最好的迴天丹,還有最好的藥,某狼天天為她輸入內功,內傷恢復的速度,遠遠超過奚留香的預料。
躺了一天一夜,病情也好轉很多,力量重新迴歸到她的體內,奚留香不動聲色,裝作時而發熱,時而發冷的樣子,繼續迷惑某狼的視線。
即便是如此,某狼也整日死死地盯著她,不肯放鬆一步。窗子的裡面,被用鐵條封上,奚留香撇撇嘴,這種程度的防備,在她眼中很可笑。
這裡是船上,周圍都是木頭,隨便用金剛絲就可以輕易切割出一個大洞逃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