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留香的心的一沉,就連柳生一刀那樣的大宗師都難以如此鎮定,看到她的手都不淡定,不想這個男子能有如此的定力和決心。
男子的手,緊緊在桌案下握拳,指甲深深刺入手心,某種深沉的慾望令他不安,他起身,走出房門,迎著寒風,讓那寒風冷卻他心中的渴望。
為何,會對那樣的一個女人有那樣的感覺?
不過是一個並不如何貌美絕色的女人,即不溫柔也不順從,不知禮儀和規矩,說話粗俗不客氣,毫無顧忌,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美德。
那樣的一個女人,能得到宮錦文的深愛,他一直不理解,以為宮錦文不過是在做戲,做給百官看,做給奚家看。
為何短短兩次的接觸和談話,他的心就會因為她而亂?
男子眯起眼睛,向遠處望了過去,看不見建安城,皇宮中沒有訊息傳出來,建安城很安靜,這些都令他不安。
原來的計劃,暗中劫走奚留香,皇宮中該是亂成一團,建安城也很亂才對。皇宮中的訊息,應該很快地傳遞出來,告知他所有的訊息。一直埋藏皇宮的那條線,還是斷了嗎?
皇宮中從來不是隻有一條線,若是那條線斷了,其他的線呢?
男子的心中,生出不安的意味,低聲吩咐手下小心謹慎,若是發現有可疑的人,異樣的情況,及時回稟。
“主子,請主子放心,屬下們盯得很緊,不會走漏風聲的。那些下面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是主子的夫人。”
“還是有些人知道的。”
男子忽然回眸向房間中看了過去,房間中還有一個奴婢知道此事,雖然那個奴婢是他的貼身侍婢,為了照顧奚留香方便,隨身帶了兩個侍婢出來。
這兩個侍婢,是知道奚留香身份的。
部下低下頭,什麼也沒有說,心中滿是敬畏。
“別得意,主子對被用過的女人,沒有興趣。不要打什麼主意,主子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就你這模樣,不配侍候主子。”
男子不在,彩雲囂張起來,低聲說了幾句,狠狠地盯著奚留香的手。
奚留香收起自己的手,這妞,有一刀剁掉她手的意思。
“你還沒有被用過嗎?或者是你的主子身份尊貴,你身份卑微低賤,不配侍寢呢?”
奚留香淡然說了一句,小丫頭,想鬥嘴,想鬥氣,差遠了。
一句話,成功讓彩雲的臉紅了起來,狠狠地咬牙,她不敢大聲說什麼,只敢低聲地說話,唯恐會被外面的主子聽到。
彩雲走到門口從門縫中看到主子遠去,回頭冷冷地盯著奚留香:“皇后娘娘,忘記你的身份吧,如今你身份也沒有什麼。離開了皇宮,誰還認識你是皇后呢?何況,你這個皇后,本來就沒有什麼名分。”
“是啊,我如今是你主母,彩雲,你不過是我的奴婢。”
奚留香轉身,走向床榻,等她躺好再繼續鬥嘴,看誰氣死誰好嗎?
身子騰空,雙腳離地,奚留香的衣領被彩雲拎了起來,重重地扔到床榻上,後背撞擊到牆壁上,一陣陣劇痛傳入奚留香的體內。
奚留香咬牙,臉上露出妖嬈的笑意,小丫頭,跟她鬥,敢傷了她,好,很好。走著瞧,看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她不怕,那個變 態不想殺她,而是要用她做人質,貌似要交換什麼利益,用來威脅宮錦文或者奚家。
只要是這樣好,那個男人便不會殺了她,更不會折磨弄傷她。
奚留香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彩雲,這小妞是愛上了那個變 態,會很悽慘。
奴婢愛上主子,頂多是當了通房丫頭或者做個侍妾,看那個男人對彩雲的態度就明白,他對彩雲毫無興趣和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