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妄自行事,成功了還好說,也許旦夕國會因此被他們威脅。但是這位皇上剛才那些狠絕到極點的話,讓他明白,這位皇上恐怕寧願死在這裡,也絕不會給他們機會活擒,去威脅旦夕國的。
旦夕國的皇子,不是皇上一個人,還有幾位殿下在,更有那位鐵腕冷血的相爺在。
如果失敗,恐怕日盛國再也沒有機會求得旦夕國開恩憐憫,日盛國將被徹底毀滅,變作一片白地焦土,從歷史上消失。
這樣沉重的結果,誰也承擔不起,他更承擔不起。
“啟程。”
宮錦文起身,柳生一刀急忙抬頭:“皇上,臣可否寫一封書信,送回去給菊丸殿下?臣會將寫好的書信,先呈送皇上過目。”
“嗯。”
宮錦文盯了柳生一刀片刻,從鼻孔中哼了一聲,柳生一刀拜謝。
眾人起身準備啟程,中村一英逡巡著想過來,又有些不敢過來。
柳生一刀急忙寫了一封簡單的書信,呈給宮錦文看,宮錦文眼皮也不抬,奚寧遠笑吟吟地接了過去看了幾眼,低聲向宮錦文回稟,宮錦文微微點頭,奚寧遠將書信還給柳生一刀。
柳生一刀招手叫過一個弟子,低聲吩咐了幾句,讓弟子將書信送回去給菊丸,其他的話什麼都不得說。
弟子用敬畏的目光遠遠向宮錦文看了一眼,接過書信催馬疾馳而去。
“嚦……”
天空中一聲高昂的鷹鳴,隨著宮錦文身邊一個人吹響的哨子,一隻體型嬌小的隼從空中落下,落在宮錦文的肩頭,側頭用尖利的啄,在宮錦文的臉龐上親密地蹭了幾下。
柳生一刀看到,宮錦文冷峻的眸子中,顯出些微柔和之色,有人將什麼東西密封在竹筒之中,放在隼的腿上。
宮錦文揚手就將隼扔到空中,向遠處海面一指,那隻隼在空中盤旋了一圈,飛一般向遠處飛了出去。
盜門中對豢養鷹犬之術,自然是十分熟悉,手到擒來,利用鷹隼傳遞信件,速度極快,此時利用這種方法傳遞軍情,更是可以贏得先機。
柳生一刀抬頭久久凝望,直到鷹隼消失在空中,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
“師父,您……”
一個弟子偷眼向前面那個神秘男人看了一眼,低聲問了一句。
柳生一刀搖搖頭示意不要多問,誰也不敢再問,緘默地跟在後面繼續行進。
一直行進到天色大亮,隊伍才停下來休息用飯,柳生一刀默默在不遠處低頭沉思,一語不發。他不說話,弟子們也不敢說話,人人都是用著敬畏的目光不停向宮錦文所在的方向偷窺。
中村一英猶豫著靠近了宮錦文,遠遠躬身一揖到地:“小人求見尊主。”
宮錦文微微抬眼看了中村一英一眼,中村一英見宮錦文沒有反對,急忙走了過來撩衣跪倒,他雖然不知道宮錦文的身份,能讓柳生一刀都長跪請罪,被踢了幾腳不敢閃避,磕頭哀求的人,他如何還敢失禮。
“中村一英拜見尊主,多有失禮請尊主恕罪,小人在此向尊主請罪。”
“為何如此大禮,你乃是日盛國的臣子,可不是我旦夕國的臣子。”
“啟稟尊主,太子殿下言道,若是能求得貴國皇上恩典,恩准納降,此後日盛國皆是皇上的臣子,連日盛國的皇上和太子殿下也不例外。小人懇請尊主,念小人一片至誠之意,恩准小人追隨左右侍候尊主,儲存中村家族。小人定當將那些肆意妄為之人,交與尊主處置,生死皆是尊主恩典。”
中村一英試探著說了幾句,偷窺宮錦文的臉色。
宮錦文的臉上帶著呆板的面具,因此中村一英也看不出宮錦文的臉色和表情,只能偷窺宮錦文幽深無底一片黑暗的墨曈。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