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也不過是拖幾分時間,讓八娘別一時驚呼起來。
八娘還要說話,就覺得睏倦的很,心中已知著了這二人的道。那帕子雖不過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便被她扯掉扔到了地上,顯見的,這帕上子被這二人染上了極重的迷藥。
可此時全身泛力,腦子也越來越模糊,還未等她想清楚如何應對,腦子裡是一處漆黑,人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那兩個乞丐中的一人這才對另一人笑道:“害得爺爺兄弟幾個白瞎了半天勁,那一個被看的緊,咱們下不了手,這一個可是跑不到了,雖長的較那個小丫頭差了些兒,只好歹也能換上幾個錢,且照剛才這丫頭付錢付的闊綽看來,這丫頭身上只怕是帶著不少的銀錢。咱們弟兄兩個,今兒又狠賺了一笑。三兒,先搜下這小娘們身上的銀錢。”
另一個卻罵道:“崔二你個傻子,那錢在她身上,就少不了咱們的,先把人弄走再說。夜長夢多,省得被人發現了,誤了兄弟們的正事兒。”
這邊兩人才要拿了布袋子,給八娘套了,好搬了出去,就聽到身後一人閒閒的笑道:“我說兩位,這光天光化朗朗乾坤之下,就這麼的,想把人弄走,是不是有些兒不專業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節 報恩?
那兩人心頭一驚,他們雖說不見得有多怕,可這事兒在大相國寺裡被發現,總歸不能善了。
那叫崔二的回過頭去,就見一身錦衣華袍披著件大紅斗篷手執摺扇的華服公子,正望著他二人一臉的吟吟笑意。
這崔二顯然是個狠角兒,雖見他衣作不凡,卻是惡狠狠的低聲道:“爺爺的事,你還是少管的好。”
這公子手持執扇敲著另一手,顯的極不在意的樣子,只是嘴解露出嘲諷的笑:“把人給我留下,本公子也懶得管你們的事。本公子可沒甚耐心,我這會兒心情不錯,你們呢,趕緊兒的滾,這事就算過去了。”
那叫三兒的目露兇光,一個公子哥兒罷了,他們無憂洞的人,在這京城裡還怕過誰?
“兀你這不知死的小子,爺爺們叫你一聽公子,是抬舉你了,要滾的是你,別誤了爺爺們的事,否則把你也一併賣了,咱們這京城裡,只你這唇紅齒白的小模樣兒,還怕沒有那勾欄要?”
崔二聽到這裡,忙攔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三兒。”又轉頭對著那華服公子道,“這位公子,這小娘子咱們得弄走,這事兒你全當沒看見,我們也放過你,彼此行個方便。日後好相見。”
那公子卻顯是被剛那三兒的話激怒了,原本筆意吟吟的臉,此時卻是欺霜賽雪,那手上的執扇如閃電般,在那三人的臉上狠抽了兩下,且罵道:“本公子原怕打你們,髒子公子爺我的手,只你剛那話,就已該死,我現今且留你一天命,滾回去告訴你們的頭兒,這小娘子,本公子爺我留下了,若要人,讓他去定南候府去尋我趙五。”
那三人被抽的已是眼冒金星,才要發狠,早被崔二攔了死命拉了。定南候府,實不是他兩個能得罪的,且這汴京城裡誰還不各大這趙五公子的大名?別說他兩個,就是無憂洞背後的那些老大們,怕是一個也不敢明著得罪這位煞星。
聽得趙五的話,崔二忙跪下磕頭:“是小的二個有眼不識泰山,謝謝五爺饒命。”
“還不快滾。”
話音才落,崔二拉著三兒已是連滾帶爬的出了涼亭。
趙五這才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八娘,皺了一下眉,這才抱了她,放在了涼亭的美人靠上,自己則在另一邊坐了。
心裡卻是暗忖,這無憂洞的迷藥,能那麼短的時間叫這曾八娘暈倒在地人事不醒,想來這藥性一時半會兒散不了。倒是得想個法子,讓她醒來才是。
只他總不好就這麼把人給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