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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八娘倒想起另外的事,
對林昭慶而言是好事,對她而言則未必。
她原還計劃著,想透過與永興的木材生意,搭上林昭慶這個合作伙伴,利用林昭慶的慶瑞商行,好好賺幾年木材的生意。在她與林昭慶的合作裡,她有木材,林昭慶提供運輸和渠道,彼此各取所需,這原是個雙贏的局面。
可是如果林昭慶自己出外海呢?
那麼他憑著自己的船隊就可以以更低的成本拿到木材,手上又有現成的渠道,還有她曾八娘什麼事?
這些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林昭慶既做了木材的生意,論實力,她是沒有辦法和林昭慶抗衡的。那麼她和永興那五年的合同,那些木材,難道真的要全部靠自己的木器坊木器鋪來消化?
若果真只能這樣,斷了木材原材料銷售的路徑,只靠自已消貨,這將積壓多少的資金?這根本就不是她如今所能承受的。
對林昭慶說出那一句“林兄,其實這回對你來說,未必不是個契機。”,她其實也是為了試探一下林昭慶的態度。
以林昭慶的聰明,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進而明白她的試探。
可林昭慶的高興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道了一句“你說的對。”後,便未再說一句話。
再坐下去,也不過是看著茶肆外面的人流而已。林昭慶還有很多事情要去準備,便問八娘:“我們現在就回去?”
繼續待在這裡也無趣,再說等永興卸完貨入了庫後,她也當上門去拜訪李永興了。
這幾天因船隊未歸,八娘也只是給李永興遞了貼子,讓李永興知道她準備好了錢,來了泉州,以後找她該去哪裡找而已。她知道前幾天正是李永興焦頭爛額的等著船隊訊息的時候,自然不會去打撓。
等入了城,八娘和蒼耳回院,林昭慶自去忙著接下來與永興生意上的事情。
見八娘自回了小院就一直沉默著,蒼耳道:“八妹妹,既是船隊安全歸來,我們的木材也能如期運回去,可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八娘嘆道:“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至。蒼耳姐姐,商場之事,瞬息萬變,有時候看起來是好的事情,未必不是壞事,而有時候壞的事情,又未必不是好事。”
八娘如今最缺少的,就是真正得力的助手,蒼耳這兩年性格上也越發穩重起來,且她又是個極聰明的人,八娘有意培養她,且蒼耳與自己同為女子,彼此共事,也方便的多,若是蒼耳得用,她要省多少力氣。
因此點撥道:“你看,泉州的各家商隊若是因著這次的風暴和海盜的事情,而大量折損,於泉州的各家商行甚至整個泉州的海上貿易,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會影響至少四五年內,泉州城商業活動的繁榮。可是,對於林昭慶這個原本只做內海生意的人來說,卻是個最為難得的機會。從前他如果想插手外海的生意,一是自己實力的問題,二是別的商隊也會對他進行打壓。他想在外海上有所建樹,就得付出比旁人多出多少倍的努力來。可是現在,因為泉州商隊的折損,雖還遠未到全軍覆沒的程度,但是整個泉州海商的實力卻連從前的一半都沒有了,這時候,就需要新生力量的加入,而林昭慶無疑是現在最有實力參與到其中的人,非但不會再遇到打壓,相反,別家商隊還會在不同程度上給他一定的幫助,甚至那些損失慘重,再無力迴天的商行,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附庸,仰仗他的鼻息而生存,如此,林昭慶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快的發展。這就是我所說的禍兮福所至。”
“照你這麼說,林昭慶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他好了,於我們也有利,這是好事兒,你怎麼卻不高興?”蒼耳奇道。
八娘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蒼耳姐,你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