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夫人原還不想這麼早說要過繼三娘與五郎以後次子入武家繼承家業的事情,想以後慢慢再說,不想安氏精明若此,先就問明要求。若是此時人家明問了他家不說,以後再提,就是無禮取鬧了。
武夫人想了想,也是一狠心,覺得不如快刀嶄亂麻,把話說清的好,就是不成,這會兒斷了,也實比以後再有了分岐要強。真到那時,兩家的情分也就鬧沒了。豈不是小娘和小八娘為難?
便笑道:“既是三夫人問,我也便直說了。想來我家的情形,幾位夫人也是能體諒的。雖說將來家中大半的財產,都會給了三娘作嫁妝,這也是他爹的意思,可我半輩子沒為武家生個兒子來支撐門面,若是武家這一脈的香火斷在了我的手上,我百年以後,又有何面目去見武家的列祖列宗?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些話,實在也不便與幾位夫人說,但從武家同宗裡過繼的事情,著實是不好行,因此,因此我與自家老爺也商量了,想著以後,若是三娘到了夫人,能出生幾個兒子來,便想同她夫家商議,能否過繼個孩子,作我武家的子孫,也好繼承我們這一脈的香火。當然,長子我們是不敢想的,只願次子,能過繼過來。要說起來,我們這個要求是有些過份,可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幾位夫人誠心而來,便是這個要求不能答應,我心裡,也是十分感謝幾位能看重我們家三孃的。”
安氏覺得,武夫人這要求提的,著實也不過份。誰不想百年以後,也有個人子嗣可隨香火?人家求的也不是長子,而是次子,這就是帶上十二分的誠意了。且武夫人說的又是如此懇切。
不過她再有主意,到底也是個隔房的嬸孃,曾家雖說還未分家,這事兒,她卻是不好開口的,只看朱氏怎麼想了。
就是朱氏願意了,這麼大的事情,總也要與二伯通個聲才是。
大事上頭,朱氏也是不糊塗了,聽了武夫人一席話,她也不算意外,便笑道:“我們兩家,雖說才走動沒兩年,卻也自根知底,夫人的要求著實不算高。三娘這孩子人是沒得說的,我們都喜歡的很。若是親事能成,我們曾家,也算是娶了個再好不過的媳婦兒。只這事,我還須得回家商議,卻不能如今就應下來,還請夫人也體諒一二。”
武夫人聽了這話,便知道曾家確實是也想結親的,可正如朱氏所言,這事兒只她們幾個夫人,實不好應下,畢竟涉及到曾家子孫有可能成了外姓人家的孩子。哪有不慎重的?
便笑道:“這是自然。該當的。”
又議了一席,便到了午飯的時間,用了午飯,武夫人又領著曾家三位夫人遊玩了一會兒園子,見天氣不早,朱氏提出告辭,武夫人想著曾家一門文士,便又送了好幾盆名品菊花,這才親送了曾家三位夫人出門。
等曾家三位夫人回了家,才好曾不疑也在家中,就問朱氏,兩個孩子的親事談的如何?
朱氏把武家的要求說了,道:“……武夫人說的很是誠懇,他們家又是那樣的情況,若說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子嗣大事,我不好做主,故而回來討老爺個主意。不過,若是因著這個不能答應,可就失了個好親家了,那武家三娘老爺興許是不知道的,可實在是個難得的好孩子,與我們家小八的關係老爺是知道的,論人品相貌,更是萬里挑一,不單是我,就是他三嬸五嬸,也都喜歡的很。卻不知這事兒老爺怎麼想?”
曾不疑想了想,武家的情形他倒也瞭解,武家能叫女兒出嫁到自己家,就武家的家勢來說,其實遠沒必要,想來還是看中五郎那孩子了,所以才提出這個個折衷的辦法,若是自己家不同意,倒顯得不近人情了。
想了會兒,才嘆道:“武老爺夫婦,能做到這樣,也不容易了。人家求的又是次子,也算是為咱們作想了。既你們都說那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