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府裡也閒的很,又聽說工錢另付,很是優渥,總歸能爭幾個錢,府裡的月錢又照付不誤,哪有不高興的?
因此在店鋪裡忙的十分勤快,若是未來的少奶奶滿意了,將來總少不了她們好處,再則,家裡也有孩子閒著無事的,便想以後興許能來飯莊裡混口飯吃,看如今飯莊的樣子,以後再開個分鋪也不是沒可能,若果真自家孩子過來,爭爭氣的話,興許以後還能當個管事的也不一定。
八娘也每天在廚房裡幫忙,前堂的事情有陸十七張羅,根本無需她費心,再則讓她和陸十七意外的是,蒼耳從前直爽無偽,如今當個大飯莊的臨事掌櫃的,竟還有模有樣,連招呼客人的事,跟著陸十七學了幾天,也越發進益了。
這也還罷了,平常的賬單,都是由她結算,八娘抽空看了她算的賬,錯處極少,且蒼耳看似粗心,實則粗中有細,那極少的幾處錯處,也在她複核之下改了過來,十多日下來,賬目竟也叫她弄的分厘不差。
有了這麼個既能幹又可信的好幫手,八娘和陸十七都覺得鬆了口氣,陸十七甚至破天荒的誇了蒼耳一回,蒼耳得意道:“怎麼樣?當初同意叫我來幫忙,沒有錯吧?”
八娘自是一通馬屁,拍的蒼耳飄飄然,越發覺得自己責任重了。
陸府裡的六夫人見她沒出錯兒,且自從在飯莊裡做了事,人也穩重不少,最重要的是,天天見她臉上都是笑意,雖原先很不認同她在外做事,如今也總算能給她好臉看了,蒼耳覺得得到了姑母的肯定,更是意氣風發。
飯莊生意好,大家都心安。曾府裡早忙著準備新年的一應年所需,沒想到的是,到了臘月二十五小年這一天,阜哥兒的父母,三叔父一家歸來。
因事先也沒收到信,老夫人吃了一驚,才知道原來三叔父任期到了,想著老母春時九十大壽,索性與吏部告了半年假,這才舉家回老宅探親。
老夫人聽了原由,這才高興起來。
朱氏也忙和吳氏按頓起三房一家人。可曾家宅子看著挺大,實則能住的屋子不多,西院的薇園老夫人住了,東院則做了學舍,東院後面是書閣,也不能住人。正院曾不疑夫婦住著,正院的後院又是大郎夫婦並幾個孩子住,惟有薇院後面還有幾間,可總不能叫老三一家住西后院裡去。
吳氏就犯了愁。
朱氏見了,就道:“大郎如今不在家,我搬去祖母的薇園裡,也好就近照顧她老人家,就把後院的正屋裡收拾出來,讓三叔父和三嬸住,至於兩個哥兒,和四郎五郎同住就好了,還有三娘阿賢,就和七妹八妹同室。”
朱氏一想,這倒也是好主意。只是委屈了吳氏。
吳氏笑道:“都是一家人,母親又素來體恤我這當兒媳的,老夫人又疼我,服侍她老人家些天,也是應當的。再說,薇院裡可比後院寬敞得多。”
因三叔一家一直在外,因此八妹兄妹幾人都只是在自家排輩的,如今來了堂兄妹,若按大家裡排行,叫的不習慣,不按排行,叫的又亂,索性就叫了堂姐賢姐姐,兩位堂兄也是按名字來稱呼。
三叔父與三嬸原是知道家裡窮的,家裡擺設,也沒什麼變化,因此也未在意,等到第一頓上桌,三叔父和三嬸見一桌子菜,竟都是從前沒見過的,皆忍不住道:“我們原是自家人,哪裡要弄的這麼豐盛?太過浪費了。”
老夫人笑道:“難得你們回來,這些可是你們八侄女兒單從飯莊給送回來的,她如今忙,一時也趕不回來,等到了晚上,再叫八妹兒回來給你們問好。”
三嬸不明所以:“飯莊裡訂的席?我才還嘀咕呢,那孩子自生下,就沒見過面。怎麼今兒也沒見著。”
老夫人就樂呵呵的把八娘開了飯莊,生意極好的事情說了,又道:“如今家裡比從前日子好過多了,你們只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