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配上鴨蛋和松花蛋,給各家送了去。
出人意料的是,遠在京城開封府的柴十九也派了人給曾家送了禮來。
從開封到南豐,要走杭州大運河,再轉黃河,水陸兩路並進,沒有一個多月,根本到不了南豐。
這可是真正的千里迢迢了,自家與那柴十九的交情,萬到不了這份兒上。他此舉也實在莫名其妙。
來送禮的卻是以前在臨川時常往曾府上跑的潼墨,曾子固問道:“難為你家公子想著,大老遠的送了禮來,難道你家公子如今就在臨川?”
潼墨回道:“回先生的話,我家公子自兩個多月前回了京,並不曾回了臨川,只因小人這回來臨川辦事,我家公子想著小人必要節後才回京的,又念著在臨川時,常麻煩府上的八小姐做了不少點心送去,且府上老夫人也對我家公子照顧的很,所以命小人無論如何給府上捎些節禮來,所送之物只是些京中尋常的食材,雖不貴重,卻是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另,我家公子也說了,想著先生鄉試過後,當要入京準備會試,到時候再親自拜會先生。”
原本歐陽永叔已推薦了曾家幾兄弟直接去京裡參加別頭試,因此並不需要參加當時州府的鄉試,只一來此時入京十分傖促,怕趕不上時間,二來,州學裡四郎的老師範教授勸四郎和五郎等下回再入京趕考,四郎五郎猶豫不決,父親也在考慮,這才耽擱了下來。
說起別頭試,則和一般的鄉試又不同,因大宋重視科舉,為避免豪門子弟參加科舉而影響了寒門士子門的選撥,所以大宋開國之初,貴室豪門子弟,是嚴禁參與科舉的,只這一規定影響了那些貴胄子弟們的利益,因此後來才有了所謂的別頭試,也為貴胄子弟入朝為官開了世襲外的另一條道,不過別頭試相比正常的鄉試,難度上則要低的多。這也是曾子固之所以沒有趕去京師,而留在當地參加鄉試的原因。
聽了潼墨的話,曾子固笑道:“謝你家公子惦記,只得待入京後,再請你家公子相會了。”
說了幾句話,潼墨奉上兩封書信,揣揣道:“這是公子託小人捎過來的兩封信,一封是給先生的,另一封是給府上八小姐的……”
曾子固一聽,眉毛一挑,只他倒不好和一個下人計較,也只哼了一聲,接過潼墨手裡的信。
潼墨這才舒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名譽大宋的子固先生,看著和氣溫潤,冷下臉來卻也如此嚇人。原給曾八小姐信時,他就知道這關不好過,哪有年輕男子給人家未出閣的小娘子送信的?雖說這信是過了明路的,算不得私相授受,但到底不太合規舉,只他家公子堅持,他一個下人能怎麼辦?
公子這回這事兒辦的,著實太不靠譜了些。
或者他昧下這信,不交給曾八小姐?
天,他還想多活幾年呢,這要是被公子知道他熬了一晚上寫的信人家沒收著,他以後還怎麼活?就公子那性子,能生生折騰死他。
第七十七章節 偷溜出門
曾子固又略問了幾句話,就打發了潼墨。復又叫了八娘過來,把柴十九的信遞了過去,原來八娘也聽說家裡有人來送禮,只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柴十九打發的潼墨來的,一聽之下,也是滿臉驚愕,待曾子固說還有她的信,心裡暗罵了柴十九幾句,也只得接了過來。
二哥的臉色十分難看,這可是八娘頭一回見道,有心當著曾子固的面把那小子的信給撕了,卻又覺得當真那麼撕了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便當著曾子固的面,開了信封,把信箋給取了出來,也不過是薄薄的一張,並無他話,不過是平常的問候罷了。
看信之前,八娘還擔心這小子在信中會說些不著調的廢話,現在看完了,雖通遍全是廢話,然著調的很,自是大舒了一口氣,原本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