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
有了金氏帶頭,幾個剛進門的小廝小丫鬟也將銀子存到了賬房裡,接著看門的老馬也將銀子拿了來,憨憨地說想娶媳婦。
對金氏的信任,明菲很高興。龔遠和見她高興,也跟著高興,二人剛用過早飯,二房那邊就派了人從正門過來請,說是龔二夫人請他們過去說話。
經過昨天那場大鬧,又有龔遠秩前來說合保證,明菲和龔遠和都隱約猜得到,一定是龔二夫人那裡拿定了主意,叫二人過去商量的。
夫妻二人說笑著從正門出發,統到了二房大門處進去,龔二夫人聽說二人的行走路線,沉著臉不說話,卻是沒有再亂髮脾氣。
二人剛一進去,龔婧琪就迎上來,親熱地拉二人坐下,朱姨娘親手奉上了香茶。待二人坐定,龔二夫人咳了幾聲方開了口:“聽說你們缺錢用,去當衣服了?”
龔遠和笑而不語。
龔二夫人慢條斯理地用茶碗蓋撥著茶沫子,道:“既然是缺錢用,為什麼還要自己做飯吃?還要買那麼多的人。”又指責明菲不會當家。
龔遠和聽不下去,拉著明菲起身道:“既然嬸孃沒其他事,侄兒還有事要做,改日再來聽訓,先告辭了。”
龔婧琪和龔遠秩趕緊給龔二夫人使眼色,龔二夫人硬生生地嚥下那口氣,道:“既然沒錢用,為什麼不來和我說?出去當衣服,生生被人笑話。你們總想著我拿著錢不給你們,卻沒想過,我當初是受你爹爹的委託,要管理好這筆錢財的。你們年輕不懂事,就怕落到你們手裡被你們三兩下就花光了,以後沒有安身立命的,一世受窮,豈不是我的罪過?”
啊呀,她可真好心啊。明菲與龔遠和對視一眼,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龔二夫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這些年她當家又是如何的辛苦,哪些鋪子虧本,哪她又遭了旱澇,每年修繕裝飾那邊的房子要花多少銀子,龔中素在任上,別人都是往家裡摟銀子,他倒好,不斷從家裡往外掏銀子,接著又說到了龔遠和被長房的大伯大伯母慣壞了,吃穿都要挑最精細的,又貪玩喜結交,去京城三年又花了家裡多少銀子等等。
她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提前通知他們,這些年龔遠和用了家裡許多錢罷了,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沒多少錢了。龔遠私心中有本賬,卻懶得在此時和她理,理了也白理,只默默地聽著,等她說完了才道: “正是因為嬸孃辛苦,所以才不敢再給嬸孃添麻煩。您身子不好,歇著吧。”
龔二夫人見他不答話,不辯白,還總記掛著要走,急忙轉入正題: “我算了一下家中的賬,先每個月給你們五百兩銀子用著,侄媳婦沒事的時候就過來跟著我學管家,待你把小事都上手了,我再教你處理大事如何?”
見明菲笑而不語,她誇張地道:“侄媳婦,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官宦之家出身,人又年輕,沒經過風雨,只怕契書都沒見過幾張,哪裡懂得如何打理這些鋪子田莊?要是突然交到你手裡,你被下面的人騙了怎麼辦?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這種事情是要慢慢學的。”
見二人不答括,她母子三人都有些急了。
朱姨娘突然笑道:“婢妾多句嘴,夫人這可是真心實意的為了大爺和大奶奶打算哩。要是外人,誰愛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先前那是愛之深責之切,沒有法子的苦。夫人這些年來,就算是沒呀功勞也是苦勞的,大爺和大奶奶怎麼也該體諒夫人一片慈愛之心才是。”
一席話說得龔二夫人連連點頭,“正是呢。咱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個不好,誰也逃不了。我總是希望大家都好的,總不能我養你這麼多年,為了這麼點子事兒,就要讓你恨我一輩子吧?”
龔婧琪和龔遠秩紛紛道:“大哥,就先這樣吧。好些事兒,爹爹不在也說不話楚,大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