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倒是一門心思想拉拔你們,但也要我胳膊擰得過大腿不是?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京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誰又為我著過想!”
龔靖琪被她悲悲切切的哭聲給嚇懵了,又想到先前看來肖澹對她的確不怎麼體貼,女兒也不能帶在身邊,果然也委屈,遂將自己的煩惱往腦後一丟,轉而去安慰她,姐妹倆抱頭哭到半夜。
哭到脖子都啞了,龔婧琪方起身擰了帕子來,兩個人一道洗臉,龔婧琪又提醒她:“孫皓的事我會和爹爹說,你就別管了。人往高處走,水住低處流,就不為自己想,也為要為孩子的將來想。”
龔靖琪難得見她一面,不想為這事兒和她吵,便強笑道:“人家已經出去打聽過了,興許知道我家的事情,又改主意了也不一定。”話未說完,鼻腔又酸了。
且不說她二人各有各的煩惱,悲悲切切地說到天色發白方沉沉睡去。卻說明菲久等龔遠和不至,便自行洗了睡下,第二日睜眼也不見龔遠和在身邊,便問聞聲進來伺候的丹霞:“大爺呢?昨晚沒有回來麼?”
丹霞笑道:“回來的,因見奶奶睡得熟,怕驚擾了奶奶,在隔壁睡下了。早已起了身,去院子裡遛狗了。”
明菲起身梳洗完畢,早飯剛擺上龔遠和就進來了。明菲見他跑得一頭的細汗,忙擰了帕子給他擦汗:“就是要多動動才是,省得老了就生鏽。”
龔遠和笑道:“才剛聽說,成知府與府衙裡的眾同僚下午要一道來弔唁嬸孃。咱們趕緊吃了早飯,換了衣裳過去,和他們一起安排安排,下午好待客。”明菲驚訝地道:“全都來麼?那可真難得。”前些日子也有龔遠和相好的同僚來,但知府率了其他人一起來,這卻是給龔遠和極大的面子。
龔遠和開心地道:“正是!你夫君我能幹討喜,平時就是個仗義疏財的,雖然只是嬸孃過世,但大家都很給面子!”明菲白了他一眼,笑道:“說你胖你就喘。”
“女眷們也要來的。”龔遠和握住她的手,道:“其實和你也有很大的關係,你平時送禮待客都很有分寸,人家女眷都喜歡你,同時也是著在岳父的面子上,不然不會這麼齊。”
明菲笑道:“還不是你的緣故人家才肯理我。不然就只聽說過誰家兒子怎麼能幹的,就沒聽說誰家女兒怎樣的。”花婆子笑道:“啊呀,大爺和大奶奶快別互相吹捧了,這飯菜都要涼了。”
龔遠和便與明菲商量:“他們看我的面子來,一定要招呼好了才行。我看隔壁行事全然沒個章法,來了這麼多人也是沒法子招呼好的,我們若是借人給他們,一應安排好,又恐他們說我們欺負人,不如全都引去餐霞軒罷?這樣你也清閒些。
明菲點頭道:“都依得你。”
龔遠和給她舀了一碗魚湯,道:“你可知道昨晚二弟和我說什麼?說是一定要好好讀書,把家裡的門戶撐起來,不叫人瞧不起呢。”
明菲道:“他有這種雄心壯志是好事呀,多鼓勵他一下。”
龔遠和搖頭:“你是不知,肖瞻昨晚得罪老頭子和他們所有人了,就是孫皓,肖瞻雖設有做得太過,也是倒理不理的。怕是嫌棄有這個岳家丟臉,難怪得昨晚才趕來。”
明菲道:“二妹兩口子還今日才來呢。”龔妍碧現在還不知道龔遠科的事情,來了以後不知又要怎麼鬧。
龔遠和冷笑道:“老頭子一輩子做事情就是得過且過,遮遮掩掩,恨不得把天下的好處都佔盡,偏又沒那個本事,什麼都撈不著。說到底,事情到這個地步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活該他受氣,活該他被人看不起!”
明菲夾了一個湯包到他碗裡:“先吃你的飯!”
二人收拾好了攜手過去,龔中素聽說知府要帶著衙門裡的其他人一併來弔唁龔二夫人,女眷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