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啊?誰搜刮她房裡的金銀細軟了?誰住她身上潑髒水了?分明就是她不守婦道,勾引……”邵二少奶奶話音未落,就捱了明菲脆生生的一個耳光,不由尖叫了一聲:“你敢打我?”掙著要往前,卻被花婆子與金簪緊緊拉住。
“打的就是你這張胡說八道,含血噴人的嘴!你倒是說說看,她做了什麼?若是說得有理,我讓你還我這一掌!”明菲諒她不敢還手,揉了揉手,看向邵大奶奶,“對不住,我聽到有人汙衊我家的名聲,一時沒忍住,還望大奶奶原諒我衝動。”明知是明姿設計故意利用她們,為了蔡家的名聲卻也只得熬著忍受了,不得不替她出這個頭。
邵二少奶奶道:“她在那裡跪著搔姿弄首,擠眉弄眼的,不是勾引人是什麼?”
三姨娘緩過氣來,冷笑道:“原來我們四姑奶奶給自家死去的夫君哭靈竟是搔姿弄首,擠眉弄眼,勾引人。想來將來二少若是沒了,二少奶奶只要去跪著哭靈,也是可以當得此種說法的。”
邵二少奶奶本就沒拿住明姿什麼實質性的錯誤,聞言語塞,又不敢真的動手打三姨娘和明菲,只得哭叫撒潑:“我不活了,讓人都欺負到家裡來了!”
第225章 威脅
明菲望著邵大奶奶皮笑肉不笑地道:“您看這如何是好,我那妹夫屍骨未寒,我四妹就被人如此欺辱。府上既然容不下我四妹,我還是寫封信給我爹爹,請他老人家做主吧。”
邵大奶奶如今可算是怕死這些當官的了,留著明姿雖然是吃閒飯礙眼睛,但若是蔡家讓他們還明姿的嫁妝卻是拿不出來的,忙道:“不用驚動親家,是我考慮不周,不該讓老五家的拖著病還出去守靈。我這就叫人去把她抬進來。”見邵二奶奶還在嚎,怒吼了一聲:“滾出去嚎!”
此時僕婦將明姿扶進來,眾人才看見明姿雪白的臉上一大個巴掌印,原來人竟是被邵二少奶奶給煽暈的。
當著孃家人就敢打人,這未免也太不把蔡家放在眼裡了。三姨娘不由沉了臉:“我們四姑奶奶的房間在哪裡?還要煩勞大奶奶請個大夫來。”
明姿分到的房間是一間窗戶小小,帶年見不到太陽的小耳房,傢俬把裡面擠得水洩不通,多兩個人轉身都難。三姨娘打量一番,果見小擺設等物基本不見,四處光禿禿的,只餘幾個粗糙的茶碗與一隻茶壺,揭開來看,裡面只有半壺散發著異味、混濁的冷茶。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他們邵家就是這樣子,也不存在虧待誰或是沒虧待誰。邵大奶奶見三姨娘打量房裡的擺設,便理直氣壯地道: “五媳婦的身子不好,常年服藥,每個月給她看病買藥就要花許多銀子。說句不怕羞的話,如今我們家是供不起她吃藥了,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吃苦受罪,少不得要想些法子換錢買藥。不管怎麼說,這人總比物件值錢是不是?”言下之意是明姿的錢都被她自己吃藥用光了,邵家人沒得半文用。
明姿的事情,說來三姨娘與眠菲皆真做不得主,她嫁入邵家,就是邵家的人。今日撞見了這種猜形,若是不聞不問,說不過去,蔡家也沒面子,可要管到底,卻是沒那麼容易。三姨娘還沒與明菲商量好,便順著邵大奶奶的意思,由著她自說自話。
邵大奶奶見三姨娘與明菲都沒有就剛才的事情深入談下去,便有些明白過來。明姿在家大抵是得罪的人太多,這兩位剛才是被逼著不得不替她出頭,其實真實心思是,只要自家人做得不要太過,她們是不會真的追究到底的。想了片刻,便暗裡拿定了主意,只要今後不許明姿出門,不叫蔡家拿住把柄,就當養個丫頭罷了,省得要還嫁妝,於是殷勤招待三姨娘與明菲,又叫邵二少奶奶進來賠禮道歉。
邵二少奶奶本不想從,到底惹不起婆婆,只好恨恨不已地進來賠了禮,連著明菲給的那一巴掌的仇一併算在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