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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二夫人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命人打邵五的耳刮子,問他要被他盜走的私房錢,邵五隻是咬緊了身關,死活不認,逼急了就威脅龔二夫人,言道若不是他,龔中素、龔遠秩早就死在了牢裡云云。再不然就把髒水潑到龔婧琪身上,說龔婧琪勾轄小白臉盜走了私房錢。
龔遠秩怒極,命人拿糞去灌他,暴打了一頓,本要敲斷他西條腿,龔婧琪攔住道:“二弟,為了這種人吃官司不值得。”
龔遠季在一旁看得害怕,不打自招。不說還好,說了之後,龔婧琪開啟存放自己嫁妝的箱籠,才發現裡面值錢的首飾與珠寶早就不翼而飛,都被邵五挑唆著龔遠季拿去賭光光,轉手落入了邵五手中。
少頃,邵家大爺與邵大奶奶聞訊前來要人,龔二夫人命人緊閉大門,任他敲破門,堅決不放人。母子幾人一商量,覺得要向邵宗討回這個公道,光說不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索性直接由龔遠秩寫了狀子,狀告哥嫂邵五不仁不義,貪婪惡毒,欠債不還,為了達到侵佔龔家產業和賴賬的目的,四出詆譭龔二夫人的名聲,壞了龔婧琪的親事,誘騙幼童賭博,偷姑母的錢,騙取表妹的嫁妝,誣陷龔遠秩入獄等等一大長串罪名。
被打得鼻青臉腫,被糞灌成半迷糊狀態的邵五被衙役直接鎖到了衙門裡。洪知府不由分說,先就一頓殺威捧持邵五打得皮開肉澱,幾個大耳刮子打下去,一口牙齒鬆了一半,不但口不能言,一條命還去了半條,驚得邵大爺與邵大奶奶三魂有兩魂出了竅。
夫妻二人一合計,決定一邊去尋找關係疏通打點,一邊請出了邵老太太去做龔二夫人的思想工作,讓龔二夫人撒狀子,又讓明姿寫信向蔡國棟求救,再去尋明菲在中間周旋。
可三條計都落了空,洪知府錢照收,人不放,咬定只要龔家撒狀子,他就放人,還威脅著要連邵大爺與邵大奶奶一併捉拿,邵大爺嚇得趕緊添了銀子才沒再提;龔遠秩與龔婧琪恨透邵家,連門都不讓進,揚言什麼時候邵家把侵佔去的錢財還回來,什麼時候撤狀子,邵老太太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紅著老臉回了家;明姿就算是送了信出去,也遠水解不了近渴,少不得恬著臉去求明菲,人是進去了,明菲卻託病不見。
花婆子告知明姿,明菲自從鄉下莊子探過二姨娘回來後,就病倒了,床都起不來。又以明姿身子不好,怕明菲過了病氣給她的藉口勸明姿回去。間接告訴她,知府大人不徇私,龔遠秩與龔遠和那樣的關係,都沒能把人撈出來,而是一直等到案情真相大白才放的人。何況這索子又涉及到龔家二房,龔遠和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建議她去求陳家想法子。
明姿無奈,只得又去尋三姨娘,想禱三姨娘去找找陳家,讓陳家出面,先把邵五弄出來再說。三姨娘才從鄉下回來,聽了此事,委實為難。凡是能當家作主的人一個都不在寨,她一個妄,有什麼資格去求人?見明姿施著才小產過的身子哭得實在可憐,只得硬著頭皮遞了張帖子去求見陳大奶奶,陳大奶奶根本就避而不見。
明姿實在無法,便去尋蔡光正,蔡光正卻還留在莊子上還不曾回來。
明姿四處奔走,一無所獲,又累又乏,拖著病體回家,得不到半句寬慰的話。試想,邵大奶奶本就不喜她,又因她懷了身孕後尾巴都翹上天去,一會兒去楊家巷打人砸屋子,一會兒不經允許就往鄉下跑,從而流了產,這樣完全不把婆婆放在眼裡媳婦哪裡值得人心疼?聽說蔡家不能幫忙已是覺得這門親事吃虧了,又見她病歪歪的,一臉的苦相,再聽其他幾個各懷鬼胎的兒媳攛掇幾句,更是厭煩,忍不住冷言冷語,嘲諷打擊。
明姿連遭打擊,情緒本就極度惡劣,身體又虛弱,奔波一天之後得不到一句暖心話,反遭如此冷遇欺辱,憤恨不已。才反駁了幾句就被邵大奶奶一個嘴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