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蔡國棟看了,就皺眉道:“為什麼盡是些這個?給她買個田莊。”
陳氏笑道:“明姿說她去得遠,拿這些沒用,還不如這個實在好帶。又說她不要講什麼排場,實惠就好。”
蔡國棟冷嗤一聲:“她說什麼你就依她什麼?她的眼光也就和她姨娘差不多!什麼叫實惠?能盤活了,長遠生財的才叫實惠!不然家家都陪田莊地畝鋪子做什麼?再多的真金白銀放在那裡不動就是死物,總有坐吃山空的時候!趁著還早,趕緊去買兩處田莊來!就買在這京城附近,我們可以替她打理,若走有個什麼,也方便處理。”
這京裡的田莊可比其他地方貴得多去了,怕不紮實花掉點錢。叫你偏心!陳氏暗喜,卻假意道:“既然是這樣,不如託人給她在南疆買吧?哪裡便宜許多,也方便她自己管理。”她不貪那點錢,但她一看到明姿,就會想起蔡光儀當初做的種種惡事。縱然從長遠看,不能將明姿怎樣,卻也不想要明姿好過。與其便宜明姿,不如便宜明玉。
蔡國棟淡淡地道:“她懂得什麼?若是買在那裡。只怕最後又是便宜了旁人。你不必多說,就這樣定了。”
陳氏奉承道:“還是老爺想得周到,那妄各大先人去打聽著,到時候再讓你過目。”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花“最高”的價錢替明姿買個好田莊。
蔡國棟早就對她當家理財的本領深信不疑,揮揮手道,“不必,你做事情我放心,你自定了就好。”卻又望著明菲道:“去把你二姐叫來,我有話要和你們姐妹說。”
明菲道:“要叫四妹麼?”明姿自從定下這門親事後。陳氏便將一堆布料並兩個繡娘丟給她,讓她自己去鼓搗嫁衣等物“她心中歡喜,又圖新鮮,目前對繡嫁衣這個事業還抱著高度的熱情,輕易也就不出來生事,有事還得去喊才行。
蔡國棟搖頭道:“不必喊她,我只和你們說。”
少頃,明雅來了,陳氏要避開,蔡國棟叫住她,又叫蔡光庭和涵容留下,清了清嗓子,道:“當初你們出嫁時,我給的嫁妝銀子都不算多,主要那個時候家裡沒什麼錢,開銷也太大“明珮出嫁,咱家寬裕了許多,物價也高了許多,她又去得遠,所以我和你們母親商量後,給了她四幹多兩的嫁妝。如今明姿又要再嫁,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給了她五幹兩銀子。也就是說,她前前後後花了你們幾倍的嫁妝銀子。說到此,蔡國棟頓住,在幾個兒女的臉上來回掃了一圈,見眾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方才滿意地道:“雖然她不知道,但想來你們都清楚,她的情況與你們不同,她這一生就是這樣子了。這個錢。算是給她養老的。我這樣做,不是偏心,而是仔細思考過的。她日子好過點,自然就會少給你們添麻煩,你們輕鬆,姊妹間的關係沒那麼難看,在外面說著也好聽些。”
明雅率先道:“爹爹您不必說,這是您的錢,女兒是沒意見的,您怎麼安排就怎麼好。”偏心不偏心的,她也不想細究。總之她嫁了這些年,雖然不是大富,但婆家待她極好,夫妻和睦,兒子可愛,也沒想過要怎麼從孃家多榨點回去,同時也知道是榨不來的。蔡國棟就算是給她補齊差額,也極不上龔遠和給她丈夫謀的那個縣學教諭職位來得有意思。
明菲更是無所謂了:“我沒有什麼意見。”蔡國棟一直以來對明姿都是比較偏心的,人家都心知肚明。但蔡國棟的這個考慮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明姿嫁出去比留在家中好。至於明玉,蔡國棟沒將她送入宮中,肯花心思留下她,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嫁妝什麼的,他愛給多少就給多少,大不了將來自己給明玉添上就是了,不爭那點蠅頭小利。
蔡國棟把目光投向蔡光庭。蔡光庭看了涵容一眼,笑道:“爹爹您是知道的,兒子這些年日子還過得,怎可能與妹妹爭這個?”涵容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