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難顧,竟然真的如同放棄了她一般不再管問理會。
她以前囂張,所依靠的不過是越付山的縱容和寵愛、兒子越鍾毓的乖巧聰慧以及張家暗中的支援,即使沒了前者,兒子會給她養老,孃家是她的退路,所以她無所顧忌。但如今,整個越府都是越墨華的,她再怎麼爭都沒有半分機會了。
聽聞老太太問話,她微低著頭,語氣恭敬道:“老太太,妾想著靈兒她如今年歲也到了許人家的時候,妾心裡倒有幾個人選,卻不知夫人是個什麼意思。”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不鹹不淡的說道:“既是想知道她的想法,你該去問她才是,怎麼求到我這兒來了?”
張氏一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好在到底是在越府當家日久的,不過片刻便笑著圓道:“靈兒是妾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不管別人如何看,妾總是覺得縱使給她世上最好的,也是不為過的,妾私心裡覺得老太太心善,就求了過來。夫人年輕,不如老太太有福氣。”
這話在妾室當中,大抵也就只有她敢這麼說了。
老太太將茶杯重重地擱下,聲音帶著沉冷:“好了,她是正室你是妾,別沒了規矩!”
說完又繼續道:“靈兒怎麼也是我親孫女,她的婚事,我自會照看。”
張氏連忙道了謝,就起身離開了。
老太太身邊的老嬤嬤上前給老太太捏肩,話家常一般的道:“不過一個妾室,您何必給她這份臉面?”
哪家的妾室敢妄議正室不得接受懲罰的?
老太太搖搖頭,狀似無奈嘆息道:“我兒子造下的孽,忍她也不是這一時了,好在老爺子終於將越府交給墨哥兒了。”
老嬤嬤道:“老夫人,那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要說為了補償她,這麼些年也儘夠了。算一算這麼多年,她犯下的那些事兒,哪一條不能直接將她逐出府去的。”
“罷了罷了,你瞧著如今張家可還跟她來往?我那孫媳婦也是個本事的,奪了庶務之後,即使昏迷著,這府裡上下也沒亂套,再者張氏在府上做的唯一像樣點的事兒,便是把毓哥兒教的不錯,正直,不是個會來事的。她若是老實些,墨哥兒也不是不能讓她安享晚年。”老太太笑眯眯的說著,可說到後面,眼底的冷意卻是漸漸加深了。
“唉,在家裡待了這麼些日子,老覺得腿腳不利索了。”老太太動手捶了捶自己的腿,感慨道。
老嬤嬤跟著笑道:“您啊,就是歇不住。”
再說周湘雯在宮裡被留了牌子之後,一連等了三四天,才等來了一道聖旨,卻是封她為正七品的采女,這地位,比之宮女也不過稍微高了那麼一些些。
她正打算好好打扮,迎接聖駕,給皇上留下深刻的印象,好藉以一步步往上爬,不想卻是一連等了四五天也沒見到聖駕。
她就像是被遺忘在深宮一般,漸漸的宮女太監們也不拿她當回事,飯菜總是最後一個送,月例也時有剋扣,日子過得甚是清苦。
不甘心就此下去的周采女,在一日夜深人靜的時候,踩點去了御花園,“巧遇”皇上,當時她身著淡粉色紗衣,飄渺若仙,眼神哀愁朦朧,月色下給皇帝一種若即若離的體驗,於是被皇上遺忘了將近十來天的周采女終於一朝得寵了。
龍榻之上,她使盡渾身解數,將身段放的極低,倒是給了皇帝從未有過的體驗。於是第二晚皇上還去了她那裡,第三晚亦是如此。
不過三天,周湘雯就從正七品的采女升到了正五品的才人,這速度,坐火車也趕不上!也讓宮裡的大部分人都隱隱覺察到了危機感。
越墨華每日都能收到自宮裡傳來的訊息,看到周湘雯升到了才人的位置,他不過是冷冷一笑,如今越得意越好,到時候才會摔得越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