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跑跑腿也是應該的,小的才把東西交給她,後來想想不妥,於是趕來看看,豈料……”
聽破軍說,東西沒送達時,他臉都綠了。
冷眸銳利如刀,直瞪著帳房,眼看他就快要不能呼吸口吐白沫時,尹少竹收回視線,再問,“她是何時出門的?”
“回二爺的話,朱宓離府至今差不多有兩刻鐘了……”帳房抖如秋葉,還好有破軍在旁扶著他,要不他真要一厥不醒了。
“兩刻鐘?!”他咬牙低咆著,“從府裡到聚富樓哪裡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尹府位於金陵城東,聚富樓就在幾條十字大街外,依朱宓的腳程,頂多一刻鐘也到得了,現在居然耗了兩刻鐘還不見蹤影!
帳房欲哭無淚,只因他所託非人,從此恨死朱宓,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
“破軍!”
“在。”
“找人!還杵在那邊做什麼?”尹少竹簡直快要噴火了。
這該死的朱宓,真是老天派來治他的,要不然為什麼他要撿回她,為什麼她失去記憶至今都沒有恢復的跡象,更該死的是自己,他把她給寵上天,才會累得今時今日追在她身後收拾殘局。
“可是,我要是放開他,他可能會倒下去。”
“要是這樣就倒,依我看,這帳房的工作也不太適合他。”尹少竹話落,隨即快步離開。
“二爺,我身強體壯,頂得住!”帳房立刻恢復精神,趕緊推了破軍一把,很怕再拖磨下去,他飯碗不保。
朱宓走在聚富樓後門的大街上,嬌俏臉龐抹著笑。
帳房交給她的東西,就在她前往聚富樓的途中,不斷分送給路旁的乞兒,就連那一包茶葉也一併被她送出手。
好不容易禁足期滿,一出門就幫了人,教她心情太好。
“欸,這不是尹家二爺的貼身丫鬟?”
有人喚她,她很自然地抬眼勾笑,看清來人之後,她笑問:“正是奴婢,不知道幾位公子叫住奴婢,有什麼要緊事?”
“可以跟你借幾步說話嗎?”其中一名男子開口道。
朱宓笑眯眯地看著那人,只覺得他看起來斯斯文文,可是笑得猥瑣,而且眼睛不斷地打量著她。
“何不在這裡說呢?”她秀眉微蹙,但仍然有禮的應對。
因為她常陪著二爺到處交際應酬,所以這幾個人,她見過,連名字都記得,而問她的人,叫做詹天啟,家裡是開茶肆的,和尹家的茶園有生意來往。
儘管他們打量的目光讓她感覺不舒服,但是對待二爺的往來商家,保持禮貌是應該的。
“有件事希望你幫忙。”其中一個男人握住她的手。
朱宓視線落在他握住的手上。“有什麼事呢?二爺就在聚福樓,要是你們找他的話,要不要一道走?”
嗯……二爺說過,不喜歡的人碰觸,就要退開,可是不能傷人……好久沒遇到這狀況,她試著微使力氣。
“不,這件事只有你能夠幫忙,倒不如咱們到後頭聊聊。”那人更使力地扯著她,硬是要將她帶到街角的暗巷裡。
走了兩步,朱宓感覺不對勁,想要掙脫,豈料另一雙手也遭人擒住,瞬間,她整個身形被架高,有人從後方抱住她。
一股強烈的厭惡感冒出,教她使勁掙扎,架著她的兩個男人,竟被她扯開幾步遠,然而,還未扯開鉗制在腰間的雙手,便見一把短匕已經來到眼前。
“臭丫頭,想不到你還挺有力氣的,可再有力氣又怎麼樣?老子刀子一割,割花了你的臉,看你家二爺還要不要你!”另一個男人將短匕擱在她的頰邊,教她動也不敢動地看著他。
“詹大公子當街強拉奴家,又持刀威脅,這事要是傳出去,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