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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知道,厲家族規,向來只是,只有舉行過成年禮,才能正式進入厲家族譜。

而加冠之下,只入外籍。

早在厲寒九歲被送入長仙宗時,其父就當著厲天笙的面,請他多加照顧,日後添名錄譜,也要由他代辦。

而厲南君一生未娶,厲寒雖是私生子,其實也是唯一的兒子。

只有厲寒明白,厲天笙真正的理由,其實並不是不願自己入內祭拜,而是害怕自己的身份,得到世人的承認,從而成為繼承厲家權勢和財富的真正繼承人。

厲家是世襲王侯,一旦厲南君沒有親生兒子,這份殊榮,就會落到其弟弟“靖南侯”厲天笙的身上。

所以,哪怕是明知其就是其兄厲南君唯一的兒子,也是他的至親小侄,但是,他卻堅決的拒絕其入門祭拜。

不為其他,只為厲王府那百年積蓄,以及日後歷家宗祠,歷王的世襲繼承權。

此時厲寒趕回,給其父祭拜,他自然不願節外生枝,讓人知曉。

三日後,便是“厲王”厲南君下葬之日!

而厲寒,已經在厲王府門前,跪了足足有三日三夜了,哪怕明知其並不是回來爭奪王位,但是,厲天笙依舊心如鐵石。

……

厲王府,後院。

和府外一片暗沉沉,悽風苦雨不同,此處銀燭長燒,紅燈高懸,即使是頭七之夜,依舊未懸半分縞素。

池塘,假山,廊橋,華亭,點點奇花異草點綴其間,富麗堂皇,清幽別緻!

一處最高的樓閣之內!

一名兩鬃微白,身著鶴氅,面容古樸,身形高拔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張鋪著厚厚淡金獸毛的黃玉石椅之上,面前端端正正,立著三名頭戴兜帽,身披灰袍的黑暗人影。

中年男子神情淡漠,不言不語,只是把玩著手中一對黃金玉杯,似是沉緬,似是思考。

旁邊的千年紫檀木桌上,一隻金縷獸爐,緩緩飄逸出一縷一縷的紫煙,如蘭似麝,像雲像鶴。

站在其面前的三名黑暗人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上首的那名中年男子未發一語,但卻自有一股逼人的鋒銳氣勢,撲面而來,讓人心寒。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忽然傳來兩聲輕輕敲響,接著,又一名灰袍人影,輕輕穿窗而入,飄落在地。

他整個人竟然輕若無物,有如一片羽毛,即使在那般大的雨中穿行,身上亦未曾沾上半點水珠。

鶴氅中年男子終於回過神來,他一對有神的眉毛微微動了一下,看了一眼窗外越發如注的暴雨,問道:“他還沒有走麼?”

“回稟主上,未。”

“看來,他是不打算離開了!”

中年男子莫名地嘆了一口氣:“嚴管家又去勸他了?”

“是。”

那名灰衣人影惜字如金,輕聲回答,對於之前大門外發生的事情,竟然瞭若指掌。

“呵呵,他是老大一手提拔,倒是忠心。”

中年男子輕輕一笑,面前的四名灰衣人影,皆是眼觀鼻,鼻觀心,彷彿突然聾了,什麼也沒聽見。

中年男子低下頭,掌心中的那對黃金玉杯,微微舉起,在燈光下,玉杯表面那金黃的紋理,如同活了過來,竟然是九條鮮活的金龍,晶瑩剔透,栩栩如生。

中年男子嘴中,透露出奇怪的語氣:“這九龍玉杯,雖是罕世至寶,由先皇賜下,但是,卻刻上了我大哥的名字,我不喜歡。”

玉杯倒轉,杯底一方鮮紅的銘章,雖淡,卻刺目。

“既然不喜歡,也沒法送人,只好忍痛,讓它在我掌心碎去了。”

話聲方落,中年男子掌心,一道透明的銀力一閃而過,“咔嚓”,兩聲清脆聲響,中年男子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