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赫然是一方僻靜的幽谷,風景秀麗,鳥語花香,百花齊放,和外面的時序截然不同,如同是一方被分割開來的世界。
厲寒氣息虛弱,勉強睜開一絲眼縫,朝上望去,卻不禁深吸一口氣。
只見上方雲霧隱現,浮屠峰頂渺若塵埃,縱是飛鳥,亦難逾越,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哎,這次真是大意了。”
本來,面對冢聖傳,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厲寒未必沒有一博之力。
若是他肯硬下決心,使用九天刑印,則冢聖傳,亦有可能喪生在他的掌下。
只是,厲寒不想太依賴九天刑印,而且認為自己絕對能有機會在冢聖傳的掌下逃走,所以遲疑了那麼一瞬。
就是那麼一瞬,讓冢聖傳引動了自己體內的奪命蠱爆發,讓他在最後關頭,即使想使用天罰,也沒有機會與時間了。
“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控制自己體內的蠱毒爆發。”
厲寒苦苦一笑,連番的重傷,厲寒的腦袋,又開始暈沉起來,天地似乎雜亂不堪,彷彿縮小的星空擠壓而來,厲寒的意識越來越亂,越來越亂。
最後那一剎那,厲寒很乾脆的,頭一暈,再次暈迷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轉眼第二天黎明。
厲寒再一次清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個藤蔓結成的羅網中,這石壁上到處都是這種綠色的藤蔓,蒼翠油綠,葉子極多,所以縱使他能從那麼高的山崖摔下來,都沒有立即身死。
不過,厲寒能看到上方有許多斷裂的藤蘿痕跡,顯然自己剛一落下,並沒有那麼輕鬆立即被接住。
而是打碎了許多重藤網之後,力量漸消,才能停在這裡。
下方,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不過自己此時,距離那裡,已經只有不到二十丈了。
如果不是這些藤蔓所在,自己只怕這一次,自己就真的是大難難脫,粉身碎骨了。
“水,好想喝水……”
厲寒只感覺胸腹之間,疼得不像是自己的,稍微動一下身軀,渾身上下,就痛得一齊移位。
冢聖傳最後那一掌,已用全力,即使是厲寒,勉強佈下了一層防護氣罩,依舊被輕而易舉的擊破,肋骨已經全部被打斷,四肢百骸,無一不疼,無一不痛。
忽然,下方傳來人聲。
是一對青年男女的聲音。
“大哥,你昨天才剛獵的那頭鐵脊翼牛就已經足夠我們食用三四天了,再加上還有之前儲存的大量肉乾,何必要這麼急著冒險,你體內上次與噬魂蛇一戰,造成的傷勢還沒有好呢……”
“妹妹勿需膽心,大哥皮糙肉厚,不怕傷,那種噬魂蛇雖然可怖,休養了這幾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去不過是前往火焰峰那一邊,好像最近看到那邊有一種雪鳥出沒,滋味十分豐美,我打算獵一些回來,給孃親補補身子。”
“更何況,想要更快的提升實力,就不能怕辛苦,就得忍受一切別人所不能忍受的傷痛折磨。如果連這點小傷都挺不住,那我將來還怎麼為你和孃親遮風擋雨。”
“可是,大哥……”
少女還待再說,卻聽那青年男子直接打斷,開口道:“好了,我此去半日必回,你不用擔心,那些雪鳥雖然量多,但是單個實力並不強,我只獵三五隻就回來,你先回去照料孃親……”
“可……”
少女勸不住青年,青年正欲轉身欲走,忽然,他眉頭一皺,奇怪地道:“咦,這裡怎麼有血腥氣?”
“啊,血腥氣?”
少女一下子驚住了,慌張地跑到青年身後,探出一個頭來,道:“這附近的兇獸不是都被大哥你給清除乾淨了嗎,怎麼還會有血腥氣,難道又有一頭大型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