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然後坐在了穀雨的對面。這個男人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看著穀雨問道,“姐,吳少他答應了嗎?”
這個男人不是來搭訕的人,而是穀雨的弟弟,向吳家求助這件事在谷家看來不是小事,是能夠決定谷家整個家族的大事,自然不能怠慢。其實谷家人都想來的。但老一輩拉不下臉,同輩的跟吳天又沒有什麼交情。最後只能派一個最小的負責開車,在穀雨和吳天見面的時候躲到了樓上。
穀雨聽見後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啊?”聽到這個訊息,谷強的五官頓時擠在了一起,露出了一副便秘的樣子,“姐,吳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當初對你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的嗎?就算過去五年,舊情總算有的吧?他怎麼好意思拒絕呢?你是不是沒跟他說清楚呀?”
穀雨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谷強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從桌位上站了起來,追了上去,“姐,對不起,我說錯了。”
穀雨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上了車。
谷強也上了車,發動車子往家開,只是他的心情看起來非常沮喪,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面的姐姐,說道,“姐,家裡人都等著咱們的訊息呢,現在吳少沒有答應幫咱們谷家,咱們回去之後怎麼跟爸爸說啊?”
“實話實說。”穀雨聽見後淡淡的說道,“這還有什麼難的嗎?”
“當然難了,家人都把希望寄託在吳家身上,現在吳少沒有答應,咱爸晉升的事情也就沒有希望了。”谷強說道,“我倒是沒什麼,這些年也賺了不少,大不了移民。可是爸爸他們肯定不會這麼想,你也知道,爸爸已經很多年沒有挪位置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全家的希望都在這上面。”
“花開花謝,自然之理,誰也無法改變。”穀雨想到了吳天對她說過的話。
“話是這樣說,但誰願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成為候選人的。如果老爸能晉升上去,咱們谷家雖然不能像爺爺活著的時候那麼牛,但至少可以保證不被人欺負。姐,雖然你這些年在加國,但也應該知道,咱們谷家得罪過不少人,他們可都摩拳擦掌的等著看咱們谷家的好戲呢。老爸的年紀也不小了,當不了幾年就要退休了,到時候,咱們谷家可就危險了。”
穀雨聽見後什麼都沒有說,眼睛望著窗外,五年的時間,京城對她來說,已經變的陌生了。
谷強沒有聽見姐姐說話,就透過後視鏡瞅了一眼,發現姐姐的心思好像並不在他說的事情上,就暗自的嘆了一口氣。剛才他雖然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誰能真的放得下呢?他從小就生活在大樹下,有大樹給他遮風擋雨,他可以安逸的享受一切。可是一旦大樹沒了,他就要被風吹被雨淋,誰願意變的那麼落魄呢?
他剛才之所以說了那麼多,就是希望姐姐能夠再找吳少好好說說,畢竟谷家也確實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老爺子一死,吳家跟谷家的關係就淡了,唯一能夠扯上關係的就是從小青梅竹馬的穀雨和吳少,必須好好的利用這個關係才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難道吳天就能眼睜睜的看著穀雨和谷家變的落魄嗎?雖然他很清楚姐姐並不想去求吳少,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到姐姐的情形。他知道姐姐的心思並沒有在這件事上,他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回去見父親,讓父親做決定吧。
十幾分鍾後,車子緩緩的進入有士兵在外把守的大院內,最終在一處紅磚綠瓦的別墅外停了下來。
谷強下了車,剛要進屋,卻發現姐姐還坐在車門,就走了過去。伸手敲了